她的家看起来萧瑟凄凉。
她眨眨眼将眼前的雾气眨干。
去厨房拧开水龙头,没有水。估计是这两天温度骤降太冷,水管又太老旧单薄被冻上了。
锅炉也已经早报废,安锦每次回来住来去匆匆,也就没修。
一门之隔,外头和屋里的温度没什么差异。
“这也没法住啊。”卫也紧跟在安锦身后小心翼翼的说,生怕给人惹怒了被赶走。
“穿着大衣多盖两床被就行。”安锦看他,眸光清明。
卫也“”
突然一声清脆击掌声,卫也满脸激动,“之前我出去露营的东西还在车上呢你等等我,我现在就拿过来。”
边往外跑卫也边苦中作乐的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四处乱跑多采风,这不也有好处
不一会儿卫也拎着夹着一堆东西来回倒腾,坚决谢绝安锦帮忙。
他甚至勤奋的将帐篷在床上支起来,又钻进去将睡袋铺好。
突然一阵疾风吹过,像有人在外哭嚎。
“你睡帐篷里面,我睡外面行不行。”卫也望着窗外漆黑直哆嗦,搓手跟安锦商量,“外面太吓人了。”
安锦“”
滨城。
别墅。
傅寒时像尊精致的雕像坐在沙发上,从天光明媚到乌阳西沉。
在手机刚响起来那一刻,傅寒时瞬间接起来,沉声冷肃,“怎么是你”
是郁清河来的电话,但刚刚傅寒时找的是他们圈子里的另一个人。
这句话直接将郁清河问的一噎,他没回来,心道,人家这不是不敢给你回电话才找到我。
好在傅寒时没追问,单刀直入主题,“她现在在哪”
郁清河似乎有些犹豫,沉默片刻才说,“嫂子似乎是回老家了。”
老家
傅寒时眼中暗光闪过,晦暗不明,近日瘦削许多,在阴暗未开灯的客厅里更显得整个人冷冽阴沉。
“哥,你手里有东西吗我说下句话,你别把手机摔了。”
郁清河甚少这样叫他,傅寒时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紧绷着下颚嗯一声,“你说。”
郁清河清晰的咽了咽口水,又等了几秒钟才说,“哥,除了嫂子,还有别人一起回去那人就是,就是”
不敢再往下说了,生怕激怒这个看似温和实则恐怖的男人。
傅寒时静默须臾,猛兽般狠厉的眸子压抑着怒气,他平淡且冷静的反问,“开沃尔沃的男人”
“是。”郁清河小心找补,“嫂子也许是没买到票,不敢自己回去。”
良久沉默。
傅寒时没挂断电话,也没出声。郁清河觉着如果自己是只猫,现在浑身的毛都被吓炸开了。
都到这一步了,忠言逆耳,他硬着头皮开口,“哥,要是嫂子因为之前的事真生气要跟别人”
点到即止,郁清河跟傅寒时关系再好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觉得傅寒时得知道,之前那事,是傅寒时亏待安锦才走到这一步的。
闻言,傅寒时抬眼,平静的嗯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疯狂吞噬他的一切。
他知道郁清河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安锦真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离开他,跟别的男人,他怎么办。
可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不是夫妻间都有吵闹坎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