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世界中,唯有那两人相依。
撑着伞的女孩踮脚为身旁默不作声的另一人遮蔽风雪,手拿电话冲通讯工具那头的人控诉:“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吗渡边先生,我这里真的走不开,夏油君他又完全不动。”
名为夏油杰的少年宛如依附潮湿岩石的青苔,他对身边跳脚女孩的言语无动于衷,高挑的个子成了她撑伞的首要难题,却也乖巧没错,的确是堪称乖巧地耷拉肩膀,在同伴不经意间下压的伞面下蜷缩起身子。
老大一只、一米八且还有成长空间的dk,硬生生把自己委委屈屈地缩在了一米六几jk的伞下,容易令人联想到一切美好青春羞涩的粉霞从耳垂蔓延至鼻尖。
这种行为和不顾大橘为重的巨型猫猫强行把自己塞进狭小快递盒的举动没有区别。
披散黑发的少年不言不语,仿佛酒精夺走了咒灵操使的语言功能,现在只剩下个顺从酒精的醉狐狸扒拉着自己的小王子不放。
“拜托了夏油,至少和我上楼吧别一动不动你的酒量绝对是被五条君带跑了。”
邻居小姑娘焦急又无奈的声线穿过霜白碎雪,飘渺直达禅院夫妇的耳边,让感慨年轻人青春的禅院奈奈噗嗤一乐。
“啧。”
讨厌咒术师的天与暴君蹙眉,被自家老婆笑着抚平眉间的褶皱。
好好说话。
女人一字一句做着口型,显然是打算改一改禅院甚尔对你横眉冷对的恶劣态度。
五感敏锐的咒灵操使就算在醉酒状态也保持对外界的警惕,把你当抱枕的大男孩懒懒抬眼,氤氲醉意的紫眸模糊,和一步步靠近的禅院夫妇打了个对眼。
雪絮划开他的注视,隐藏于阴影的天与暴君隔着命运与咒灵操使相遇。
怎么都不肯和你上楼的夏油杰动了。
丧失语言功能,翻来覆去平安夜快乐和我回家两句话的醉狐狸终于松开对小王子的禁锢这个等第二天酒醒后绝对会让优等生羞赧不已负荆请罪的行为,让你得以从少年人过于优越的肌肉线条里探出脑袋,大口畅快呼吸后和忍不住笑的禅院奈奈对视。
“奈奈阿姨”
你如释重负。
“xx酱”
黑发女人畅快地冲你招手,身边的禅院甚尔还是那副漠视你的老样子。
敛眸不语的黑发大男孩颓着脊梁,在你和奈奈阿姨隔着十几米打招呼的间隙,伸出小指去勾你的无名指指根,摩挲那根属于他的红线。
夏油杰拉着你的手。
说不出的痒。
和某人拉扯了十分钟的你胸膛起伏骤然凝固,随后那淌着无奈的淬净眸子回转,黑发大男孩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好啦好啦,奈奈阿姨回来了。”你轻声哄着醉狐狸,几片雪落于额间碎发,昏黄灯光浮涌于你眼中,“这回我可以送你回家了。”
昏沉沉的夏油杰听着他的女孩软下腔调,难得主动地拥住他的腰身,冷冰冰的手一下又一下安抚未来特级咒术师的脊背,毫无凌晨被人拉着在雪地里当路灯的愤懑。
凌晨,雪夜,平安夜。
多么荒唐且不讲道理的行为。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等会儿路上跟我说说吧。”
他喜欢的女孩声音清朗,平日被挚友点着额头说弱者也不会生气,反倒无比纵容点头的人伸手,将手放在夏油杰局部高温的额头试探温度,又因为手实在太冷而根本无法辨别他到底有没有发烧。
矮个子的你只能踮脚,手转移至人体最脆弱的后颈,体术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