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一个让人心猿意马的画面,半透明的玻璃门内,赤着的白软少年无助的解释,带着几丝害羞,几丝欲拒还迎,如果再开个门,递个东西,那些隐秘的气息似乎就要勾连在一起,纠缠到分不清你我了。
但陈奚现在没这个念头。
他满脑袋都是奸夫淫夫狗男人绿帽子和江离手里拿着的那条裤子。
“嗯。”陈奚随口回“你洗吧。”
回完之后,陈奚就没再管盛圆,直接回到沙发上瘫坐下去,继而点了一根烟,盘算他现在的状况。
在几个月内当上会长肯定是不可能了,他现在只能期盼于金女士不属意霍启,否则如果照常推选下一任的话,会长肯定轮不到他来坐。
陈奚又不可避免的回想起现任金狮会长金女士刚才和他说的话其实别人不知道,陈奚和金女士还真有点沾亲带故。
陈奚父母都是遗迹猎人,死的很早,陈奚的母亲是金女士的孪生妹妹,金女士也没结婚生子,所以陈奚一直觉得,金狮公会该给他。
这毕竟算是他们“自家”的东西。
只是金女士从来没提过,陈奚自然也只能按捺住这种想法,在外也从不表露出跟金女士有血缘关系,而是加倍努力。
但金女士似乎对他的努力并不是很在意。
今天金女士和他谈话的时候,对他责备颇多,金女士其实一向是个温和的女人,在和陈奚这种小辈谈话的时候更是如此,她细心地询问了陈奚小队之中的矛盾,然后又诉说了江离的话。
“江离说,你们在红河时发生了争执,动了手。”
“你性子还是太浮躁了些。”
“你们是一个公会里的,陈奚,你该知道公会里的规矩,你做错了。”
“这件事既然江离已经捅到了我的面前,我便不能当看不见,再加上你这次任务失败,我需要做点表示出来。”
“先降你一级小队星级吧。”
盛圆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就看见陈奚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抽烟。
陈奚生了一张好看的脸,身姿挺拔眉目俊朗,是那种走到路上都会让人多看两眼的风流恣意,再配上他强大的实力,总是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可是现在,陈奚一向挺拔的腰背疲惫的弯着,眉眼低垂,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根烟,长长的烟灰挂在烟头上,带着一种颓废的感觉。
盛圆还是第一次看见陈奚这样,像是一座死火山,外表看起来一片死寂,但是内里却燃烧着滚热汹涌的岩浆,压抑着等待着最合适的时候,一股脑全喷出来,把所有在他脑袋上蹦跶的人全都烧成一把白骨。
“陈奚哥哥,这是我今天刚收到的入队申请书,我筛选了几个人,你看看好不好。”
盛圆换了一身白色短衣短袖,露出两条细腿,膝盖粉白圆润,半湿的头发乖巧的贴在脸上,坐下说话的时候两条腿跪坐着,像是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小白兔,声音细软的把申请书拿给陈奚看。
陈奚扫了一眼,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脸。
公会里没有队伍的遗迹猎人也就那么多,他都熟悉,且一个都看不上。
这些人基本都是金狮公会里面最混的老油条子在公会里待了很长时间,有过队伍,但最终还是退出了,每次都自己接任务,或者短暂的找一个人、一个队伍搭档,熟知公会所有规则,不会触犯,但会在规则内反复横跳,性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