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醒了,少夫人的药还在厨房的炉子上坐着,等少夫人吃了早饭,奴婢就让人给少夫人端来。”青燕端了洗漱的热水进来,看见乔舒念因热扭动了一下身体,眼睛也半睁着,放下水盆走了过来,轻轻将床帏挂起来,柔声又道“大将军说少夫人要是觉得家中无趣,可到军营去,大将军想要进山打猎,要夫人去逛逛。”
“打猎大将军是故意眼馋我吧,知道我起不了马还让我去看他们打猎。”乔舒念缓缓坐起,靠在枕头上,一脸不悦。
乔舒念的脖子上有点点齿痕,连耳朵上都有,青燕看见了脸一红低头当做没有看见,转身拿了一件领子稍高些的衣裳批在了乔舒念的肩头,“少夫人出了汗,受不得风。”
昨夜孟遥临趁着她身体虚没法反抗,便好好欺负了她一通,把她当肉骨头一样浑身上下啃了个遍,直到累了才沉沉睡去。乔舒念虽然觉得疼,但最终转化为心底的欢愉。
孟遥临身形高大,他一俯身,烛影下将她罩得严严实实。他的手好似一片轻柔的嫩叶,抚在她后背的伤清凉柔软,把她每一根神经撩动了起来。
乔舒念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残存着颤抖道“黑沙梁一战,打了整整半年,可知我真的好怕”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孟遥临的指尖滑过她的耳后,一本正经地耳语道“你可不能怕,我准备解甲归田,将九重帮大军皆交给夫人统领呢。”
乔舒念愉悦闷笑了一声,将下巴搭在了孟遥临的肩头,“大将军真会开玩笑我横冲直撞,全仗的是大将军的势,若大将军解甲归田,我能把九重帮带沟里去。”
“嘶”孟遥临眉头紧蹙,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灯影下显得尤为可怜。
“怎么了弄疼你了”乔舒念急忙放开他仔细查看,蓦然,孟遥临又压身过来,“不许看”
乔舒念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让我看看也少不掉你一块肉。”
孟遥临没理她,勾着她的脖子一起躺下,又胳膊支撑着脑袋侧躺看着乔舒念,“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把苏暮藏哪儿了霍亮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
这一问让乔舒念生了气,背过了身去,闷闷道“都说死了,你让他上那找明儿让无涯带霍亮去坟地把苏暮挖出来验尸,大将军便信了。”
乔舒念心头有些疑虑,又转过身来,问道“这事儿不都了结了吗他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大将军还找苏暮做什么”
孟遥临放下胳膊躺平,他往上掖了掖被子,盖住了结实的胸膛,醋味儿浓浓“就是怕你金屋藏汉,毕竟苏暮也是一个有姿色的男人,你们的交情匪浅,你又如何会真的杀他”
“金屋藏汉”乔舒念翻身趴在孟遥临的胸口,侧耳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玩笑道“哪天若有了金屋,定先藏起大将军。”
孟遥临问不出苏暮的下落,也就无趣不问了。乔舒念要保苏暮的命,他岂会不知,外面就先让霍亮消停一阵子。现在乔舒念已经回到骆州,等她养好病,他们之间若有什么定会和苏暮想见的。
一早醒来,孟遥临就去了军营练兵,临走时乔舒念还没醒,便草草向青燕交代了两句。
乔舒念在青燕的搀扶下坐到了妆台前,从镜中窥见了自己脖子上的春色,急忙伸手捂住了,腹诽道“自己被他害成这般模样,他还我去营中看他们打猎,让将士们看我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