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一脸神秘,故作玄虚,“以后你和少夫人走近点,关系搞好点,她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说得好像你和少夫人关系很好似的”文浚白了王蒙一眼,推开他走开了。
“那是本将自然和少夫人关系好。”王蒙对着文浚走远的背影喃喃说道。
乔舒念夜半醒了一会,青燕喂了药后又睡了片刻。清早醒来时烧已经退了,但神思还有些迷糊。青燕把早上的药熬好后放到了乔舒念的床边,打算稍凉后再喂她。
孟遥临在桌上伏了一夜,听见乔舒念的有轻微的咳嗽声,便急忙坐到乔舒念的床边。
他伸手摸了一下药碗,此刻已经温了。
“念念”孟遥临在乔舒念耳边轻唤了一句。
后背的伤口发炎了,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却喘不上气来。孟遥临手上还挂着绷带,单手将乔舒念扶起,靠在自己怀中。
“把药吃了,待会儿再吃点粥,很快就好了。”孟遥临轻声安抚着,汤勺中舀了药喂到了乔舒念的嘴边。
乔舒念闭着眼睛,嗓喉里发出轻喘,似乎连吞咽都变得困难了,一汤碗药只喝了半碗就喝不下去了。青燕端了热水进来,孟遥临亲自用沾了热水的帕子给乔舒念擦脸。
“昨夜还好好的,人也清醒,怎么一个晚上过去人怎么就变糊涂了呢”青燕哽咽,拿着湿帕子在擦着乔舒念的手掌心。
孟遥临的拿帕子的手无意中蹭到她的软糯地唇,嘴唇蠕动“糖”
“糖”孟遥临问了一句,和青燕面面相觑。
青燕反应了过来,惊喜中急忙问道“少夫人喝了药嫌口苦,想要糖是吗”
“嗯”乔舒念病得不清醒,伴着疼痛里嗓中呜咽了一声。
“奴婢这就去拿”青燕扔下手上的帕子,慌乱中跌了一跤,起身就跑了出去。
孟遥临俯身趴在乔舒念的耳边,柔声问道“除了糖你还想吃什么”
乔舒念微微皱起眉头,微睁双眼,忍疼抬起手臂触摸到孟遥临柔软的脸庞,孟遥临的心就被她这么揉碎了。他将身体俯得更低了,抵在了她的额头。
乔舒念嘴里苦涩难捱,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战场上的厮杀声、战马的哀鸣声,那血从人的腹中迸出,溅起有两米高,她害怕得要命,腿往上蜷了蜷,可牵扯着她的伤好疼好疼。
“大将军”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孟遥临急忙将耳朵贴在了她的唇边。
“我们回骆州好不好我不想打仗了死了那么多人,我好害怕”两行热泪从乔舒念眼角滑下,搅得孟遥临心疼。
“念念,战争已经结束了,只要你的伤好些能坐马车了,我们就回骆州。”孟遥临道。
听到此言,乔舒念的嘴角挂起一丝笑来。
青燕端来拌了糖的稀粥,竟然将一整碗都喝下了。
“少夫人还要喝吗”见少夫人能吃了,青燕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无涯在门口立着,他昨晚就在帐外站了一夜,心头祈祷着乔舒念能好些。乔亦疏忙完后,同样在帐外站了一夜,早上有人叫他去处理军务,在听到乔舒念醒来又吃了稀粥后,才顶着一双红透的眼睛去了。
大帐内的将军们,也都心系着少夫人身上。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王蒙更是,来回踱步走了一夜,焦躁道“这些军医都不顶用,我看不行还是乘早回骆州去,说不定少夫人能好得快些。”
另一位将军呛声道“就你知道关心少夫人,大将军不知道你想让少夫人回骆州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