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佑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问道“敢问无涯,除了杀掉的这两个人,其他沙匪人呢”
无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回黄将军的话,打散了,他们的窝点被我们烧了,除了这些兵器,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银子、布匹、粮食还有女人,都带回来了。”
黄景佑又问道“那就劳烦无涯这位能人给大家详细讲讲,你是如何找到沙匪的窝点的,又是如何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杀了他们的头目还抢回这些东西的”
一旁的乔舒念听出黄景佑话中的意思来,无涯说与不说都有错,说了便是炫耀,不说便是孤傲。黄景佑年纪小,自恃才高,红柳沟中了沙匪的埋伏,心里不爽快,乔舒念又在没同他商量的情况下打发了无涯出去,还凯旋而归,黄景佑心里难免有些堵塞。
乔舒念道“无涯是我父亲调教出来的人,有跟在我身边好几年,多年历练处事自有一派。之前有个康宁军奸细也是无涯审问得出了口供扳倒了朝廷中的一些蛆虫。黄将军不必多问,只要我们拿回了这些兵器,又抄干净了潜藏在红柳沟康宁军兵器坊和后山的沙匪,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功劳。”
黄景佑默然听着,后牙槽咬得紧紧地,一脸不服。
乔舒念又道“黄将军刚从红柳沟回来,大家气力虚弱,再次出战并没有多少胜算,这个时候必须有一股骑兵突袭方能取胜,所以我才派了无涯去。这伙沙匪只不过得了一时的便宜,便得意忘形,一时防守不稳,无涯才捡了这个便宜,若是换做其他兄弟,未必不能取胜。”
黄景佑自知刚刚失了态,便举着酒杯走到无涯跟前,道“这杯酒算是本将给无涯接风洗尘。”
无涯看了眼一边的乔舒念,从黄景佑手中接了过去,一口饮下,“多谢黄将军。”
黄景佑道“无涯不必客气。无涯虽然是少夫人身边的侍卫,又兼顾着商行,但此次功劳本将一定会禀明大将军,为无涯立功请赏”
一山难容二虎,乔舒念深知黄景佑为人有时孤傲自大,受不得挫折。得了这些兵器,她便没有理由再在下峡关等下去,再待下去,可能会和黄将军待出仇来。
乔舒念举起酒杯起身朝众将又道“待收拾停当,我便出发离开下峡关,将物资送发各个营地,这杯酒就敬黄将军和诸位将士,尔等辛苦守住下峡关,他日相见时,便是凯旋日”
“他日相见时,便是凯旋日”
“他日相见时,便是凯旋日”
“他日相见时,便是凯旋日”
诸将士气高涨,拥护声震天。
如今已经是十月底,乔舒念披了一件羊皮袄就坐上了马车,顶着风雪往中槽岭方向去了。到了孟遥临的营地时已经是半月之后,这阵子风雪太大,是休战期,所以孟遥临亲自出关来迎接乔舒念。
看见乔舒念的马车远远地过来,孟遥临扬鞭打马一路狂奔了过去,到马车跟前弃了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步跨进了乔舒念的马车中。个高身大,头上的头盔被车顶刮了下来,孟遥临没有在意,他的东西自由人帮他照看,他一屁股坐到了乔舒念的身边,满眼深情。
“一路过来,累坏了吧”孟遥临解下自己的鹤氅,披在了乔舒念的肩头。她身上的羊皮袄虽然能抵御一点风寒,但因过短,冷风容易从领口袖中灌入,没有鹤氅保暖。
乔舒念本就因为他没有理会她的信,心头耿耿于怀,转过了脸去,对青燕道“到了营地,卸了车,不必歇息吃饭了,直接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