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觉得乔氏商行家财庞大,可正儿八经打起仗来,实在渺小地可怜。
应钟灌满了三个酒壶挂在了腰上,一把短匕遮在长衫底下。一切收拾停当后,向乔舒念告辞,“至此一去,不能伺候少夫人,少夫人要保重。”
乔舒念点了点头,未在看他。应钟跨越马上,掉转马头往东而去。
乔舒念已经写信向无涯和淮山催粮,还有过冬棉衣。无涯已经在赶往波州的路上,应钟回骆州接替无涯照管商行。
“小姐,回去吧,外面风沙太大。”青燕催道。
乔舒念进了屋,摊开地图仔细思忖着,日日都有探马来向她禀报大将军的战况。乔舒念粗粗一算计,孟遥临已经离她千里远。
下峡关的守将是个叫黄景佑的小将,是个刚进九重帮三年的小将,稚气未脱,但打起仗来毫不含糊,下峡关关就是他当先锋一举夺下的。前两日刚端了一窝沙匪,今日午间方回,所掠夺的物资够下峡关的驻守将帅们吃上一阵子。
四个人哼哧哼哧抬进一个大红木箱子到乔舒念的房中来,黄景佑叫人打开箱子给少夫人看,却见满满一箱子全是珠宝首饰,珍珠翡翠比比皆是。
“这是”乔舒念一脸诧异,不知黄将军是从何处搞来这么多的财宝。
“回少夫人的话,是从沙匪窝里抢来的,他们这些也是不义之财,索性夺来充当军饷。末将知道粮价近来水涨船高,这些东西就请少夫人多多买些粮草,我们的人马好吃饱些。”黄景佑说话憨憨的,却还知道粮价,可见是个心细的,一番话说得乔舒念心头暖烘烘的。
可乔舒念缺的不是银钱,而是粮,如今就算拿出钱也收不到粮啊。这些话她舍不得给将士们说,只含笑点了点头。
黄景佑又道“这里沙匪横行,因为打仗,他们在沙漠抢不到东西了,就跑到我们这边来打劫百姓和过路的客商。属下发现不止我们端掉的这一伙,是有好几伙,待伺准时机再打掉几伙,也能换一方平安。”
乔舒念道“你们小心些,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怕他们不只是沙匪那么简单,更有可能和康宁军或是胡族勾结着探取我们消息,更要小心有人报复。”
“是,谨遵少夫人教诲。”
乔舒念一语成谶,这日到了后半夜,果然听到了擂鼓的声音。这是巡夜将士的警报声。
乔舒念迅速起床,睡在地上的青燕也被惊醒,睡眼松醒中刚要问两句,乔舒念立马嘘声禁言。
“有人闯进营地了,你关好门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乔舒念自顾从衣架上取了披风披好,提了一把长剑就出去了。
将士们已经都起来了,打着火把四处搜寻,过了一阵来向黄景佑报告“将军,对方在后营房杀了我们五个人,目前还没有找到凶手。”
黄景佑道“五人为一组,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
“是”
乔舒念率领孟府府兵登上了墙垛,充当弓弩手,搭弓上箭,一内一外,屏息凝神注视着城墙门内外的举动。
营地内点亮灯火亮如白昼,营地内沙匪杀了五六人,擒拿了三个活口。
营地外视野辽阔,将一切尽收眼底,这里没有护城河,几十个沙匪埋伏于墙门下,举着盾牌。
乔舒念当即挥手,“箭尖点火,放”
火箭齐射,引燃盾牌,对方顶着火箭不退反进。绳索扔上墙垛,钩子勾住,反而顺着绳子开始爬墙攻占。黄景佑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