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燕看见乔舒念神色失落,便抱怨道“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大将军为何不多等我们半日呢”
阿峰道“大将军昨日就知道少夫人今天要来,但战机耽误不得,只好先行出发了。叫我留下安顿好少夫人后,再赶去和大将军汇合。”
乔亦疏过来道“那我呢也去和大将军汇合”
阿峰道“大将军要小乔将军留下,保护少夫人。”
乔舒念挑眉,看了眼乔亦疏,便道“乔将军和阿峰将军一起去吧,我手下人多,无需保护。再说,下峡关不是还有驻将吗”
“可是这是大将军的嘱咐。”阿峰道。
乔舒念没有理会阿峰,走到乔亦疏的身边,伸手擦掉他眉头的黄灰,道“去吧,长姐也是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乔舒念带来的粮食他们留了一半,带走了一半。乔舒念站在关隘城门上,俨然一尊望夫石,为了保密,阿峰都没有告诉她,大将军去了何地。
孟遥临夜袭了单崞手下一副将的营房。
一嗖冷箭将瞭望塔上巡防兵射了下来,箭靶子准确,一击击中心脏,连声叫唤都没有,便咚的一声从瞭望塔掉了下来,脑浆迸裂,溅了一地。
“上。”孟遥临轻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嘴上喊着一片树叶,为了不发出声音,他们连鞋都没穿,缓缓进了营地。
这里的巡防太过松散,除了瞭望塔站着一个守将,里头的人花天酒地,划拳声震天,根本没有发现危险已经逼近。
“再开坛子酒,今日不醉不归,再弄一盘子牛肉来。”
“算了算了,要是孟遥临突然打进来可怎好,收拾一下换防了”
“切孟遥临会飞吗他们下峡关昨日才打了胜仗,应该正得意了吧。”
“他们要是打过来,还有元山关的兄弟们挡着,不会这么快就到咱这儿的。快快,上酒上酒。”
有人垂头端来酒和肉,猜拳声又喊了起来。打仗嘛,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愁,不用想孟遥临打来了如何,等打来了再说。
一人喝得哇地吐了,其余人看得哈哈大笑。那人吐干净了,两下用袖子抹干了嘴,起身道“不喝了不喝了,我要去睡了。”
“别呀,”另一人拉住了他,道“别扫兴,吐了喝,喝了再吐。拿个恭桶进来,今日就将这恭桶吐满了才能离开。”
这人怒了,一脚踢滚了放他身边的恭桶,骂道“老子等会儿吐你身上,你放不放”
那人才放了手,下榻起身去追,口出不逊,定然要打上一架才服气。到了帐子门口,伸手刚拦住那人的脖子,突然一柄长匕首捅穿门帘刺了进来,闷声一响,前头那人来不及说话,就后仰跌在了后人的怀里,后面人也跌坐在地上,他人掀了一把那人的脑袋,骂道“醉死了吗怎么这副熊样”
昏暗的等下那人腹部一片殷红,眼珠外瞪,已经没有气息,其余人这才觉得情况没对,另一人赶忙放开死人,失魂落魄从地上爬了起来。
营帐中一群醉鬼,孟遥临的人冲进去时,他们慌乱中穿衣的穿衣,捡剑的捡剑,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个干净。
孟遥临的人已经将营地包围,熟睡中被浇上了油,火光冲天时他们这才发现情况不对。惊慌失措跑出营帐,乱糟糟地,没有人向他们发号施令,各个如同无头的苍蝇乱窜。孟遥临放火之后便带人埋伏在了外围,搭弓上箭,看见跑动的活物就射。更毒的是,他们给马披上了浇了油的毯子,引上火,马匹乱窜又烧毁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