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桑被吓得一步一步朝后退,面色变得越来越狰狞,骂道“你就是个屠夫”
“你说我是屠夫”乔舒念面目一冷,道“是谁跑到宋图南府上宁愿当舞姬也要打压孟府的是谁帮着宋图南觊觎九重帮将士们的军资的又是谁亲自跑到骆州仓库明目张胆讨要的这孟府又是谁放火烧的”
一连串的质问让孟扶桑步步倒退,直到退到花坛退不动了才停下,孟扶桑气得胸腔起起伏伏,却又不敢骂出口。
“这些事你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难道还要我点名道姓指出来吗”乔舒念吼道,“宋图南不光烧毁府邸害死帮主和老夫人,更是想用一颗毒珠害死全府的人,昨日就在这个厅堂前,闻到过那颗毒珠的人无一不呕吐眩晕的,要不是发现地快,今日挂丧的就不止是帮主和老夫人”
乔舒念下巴止不住地抖动,她不怕别人冤枉她,她怕的是没有人理解她。宋图南是个大害虫,到这地步了,他们还怨她是屠夫。
诸位终于沉默了。
朱槿拄着拐棍咳了两身,顺过气来后,才道“眼下事儿已经发生了,宋图南该死,但不能让大将军受了委屈。弟妹一个女人这么大的事儿撑不起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看怎样能救出遥临来。”
救肯定是要救,但乔舒念想的是如何保护九重帮,不要累及帮里的将士们,引起更大的混乱。
乔舒念抬起眼眸,红肿的眼睛看向朱槿,道“这事儿我知道该怎么办,只求朱槿表哥看好姑母,不要再给我捣乱就行。”
乔舒念是个狠人,这个时候谁的情面她都不会给。朱槿没再说什么,转身去给舅舅和舅母上了香烧了些纸钱后才带着季白离去,孟扶桑也跟着走了,深怕晚一步乔舒念会抓住她揍一顿。
乔舒念道“孟管家,我让应钟帮你,先把丧事办了,让老两口尽快入土为安。”
孟管家哭哭啼啼的,说帮主英武一世,死后身边却连一个守孝的人都没有,大家闻之更为悲怆。
“大家放心好了,大将军会回来给帮主守孝的。”乔舒念又道“无涯,你给并州去一封信,让王蒙将军和乔亦疏将军赶回来稳住军心,别让骆州的将士们再生乱。给凌霄关的守将温将军通个气儿,若是朝中调查,就说宋图南的事儿和大将军一概没有关系,只往我一个人身上推。”
“小姐”无涯不忍心,一个朝中大臣命陨郊外客栈,不是乔舒念一个女人能顶起来事儿。若是乔舒念一个人顶,那便是命的事儿。
“没事,就按照我说的做,总不能让九重帮千千万万的将士替我背锅。我这就去府衙把事儿说清楚,把大将军和阿峰换出来。别让我母亲知道,她年纪大了,受不了。”乔舒念道。
“小姐”无涯低喊了一声,“这么大的事儿叫我如何隐瞒亦疏、亦知两位少爷难道就不会提吗小姐现在是乔府唯一的顶梁柱,你若有事这个家就全垮了。”
乔舒念何尝不知她是乔府的顶梁柱,可乔府和偌大的九重帮来比的话太渺小了,若让她二选其一,她还是选择保护大多数,九重帮的背后是上百万无辜的将士,她不能自私的让他们没有了人保护和领导。
乔舒念道“我心意已决,多说无用。”
乔舒念含泪在孟九儒和老夫人的灵位前上了三炷香,磕了头。将身上的孝服脱了,一步一步朝府门外走去。
这条命本就不是她的,既然借尸还魂,她也得替真正的乔舒念做些什么,这样才能让重生的生命有更多的活力和更大的力量。
在乔舒念敲响府衙门口的路鼓的两天后,孟遥临和阿峰被释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