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敢不经通报就擅闯我家府门”乔舒念站在廊檐下呼喝了一句。
还是上次要孟遥临签约的来使,盈盈笑着,一脸奴才相站到了乔舒念眼皮子底下,“少夫人在呀,小人还以为家中没有个顶事儿的人不好传话呢丞相大人有令,说帮主和大将军答应的东西一直没有兑现,所以亲自登门来讨要了,我们丞相就在后边,特意先遣小人来问问帮主和大将军给个痛快话,给个具体时间,我们也好收了京城的铺子开张营业。”
乔舒念道“你是什么犄角旮旯生出来的下贱东西也配同本夫人讲话,叫你家丞相来,我们还没有追究你们纵火之罪呢,你们倒是有脸上门来抢劫你要不是说清楚是丞相府的名头,本夫人还以为是狼帮在世呢”
丞相府那人也不恼,依旧笑着,“哎呀,夫人心中有气想骂两句不要紧,可千万不要闪了舌头。这孟府用火不当失了火,可千万不要胡乱攀诬,吃罪不起的。”
孟遥临闻声也走了出来,把乔舒念挡在了身后,他脸上的冷漠和浑身的戾气像是要杀人,什么狠话也没说,只往人前一站,就让丞相府的府兵心头一怵。
“大将军从并州回来了”来使问话好像没有想到孟遥临会在,不由沾了一下额间的汗。
孟遥临道“本将回自家府门,难道还要提前向丞相报备”
来使连声道“不敢不敢。”
孟遥临道“不敢就请从我家滚出去。”
说话间,孟遥临腰间的剑已经出鞘。
那来使定了定神,换上一副笑脸,又道“大将军不要误会,丞相马上就到了,丞相听说孟府遭了大火,特意来慰问。”
乔舒念听到此处,不禁一声冷笑,“刚才客使可不是这样说的,大将军也都听见了。来人,洒扫厅堂,烹茶煮汤,敞开门户,迎接丞相。”
孟遥临看向她,像是在问“你要做什么。”
乔舒念回了一个眼神,“你放心。”
就此府门敞开,连所有的角门后门都打开,迎接丞相的同时,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也同时涌入。
松香苑的会客大堂被烧成了一个光架子,宋图南想坐高座,便是简易的桌椅板凳一围,也没有华丽精致的瓷具盛茶,只不过粗瓷迎奉,百姓围观,宋图南也只能硬着头皮坐着。
宋图南在四面漏风的厅堂被百姓群众围观,手下使客便当即吆喝驱赶“朝廷重臣,岂是尔等平民百姓可以围看的,速速离去,丞相大人宽宏大量不会降罪,若再迟片刻,丞相降罪,即刻抓起关进府衙大牢。”
孟遥临一笑,道“这是在本将府上,来者都是客,丞相也要驱赶吗”
宋图南的脸色一阵阴郁,眉眼间冷肃,道“本相是听说孟府家宅无端起火,今早特意前来慰问,不成想大将军对本相的到来不是很欢迎啊。”
孟遥临眉目上挑,道“如果是慰问,本将自然欢迎,就怕丞相是趁机打劫来的。”
“哼哼,”宋图南冷笑了两声,“大将军可真会开玩笑,怎可将本相的好心视作是歹意呢”
“慰问”坐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乔舒念一声轻笑,“别人上门拜访都是带礼物的,敢问丞相大人可有慰问的礼物啊我公公婆母被火烧伤病重不起,丞相就没有要慰问的礼物对了,昨夜亥时我家火起,子时我们收到家中飞鸽传书,连夜从并州赶回,京城到骆州也要一天的时间,丞相大人只比我们晚一步,也是连夜启程的吧,难道说丞相未卜先知,得知我家起了火”
堂外围观的百姓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底下开始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