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人盯着,每日向你传信汇报,你不在,苏暮也放松了警惕,正好验证一下他的品行。”
苏暮什么品行乔舒念心头比谁都清楚,他绝不是一个肯轻易就范的人。明着帮乔舒念做事,背地里却在寻找机会帮康宁军做事。
这正是乔舒念担心的地方,若是这个节骨眼上苏暮生事,肯定会被孟遥临抓个正着,到那时她相救都救不下来。
孟遥临没吃饱,又叫人做了两个菜端了上来。
孟遥临看着乔舒念发呆,故意用筷子敲了敲乔舒念的碗边“这鱼得趁热吃,凉了就腥了。”
“哦。”乔舒念回过了神,脸上浮现喜色“这个时候还有鱼,莫不也是从南方运来的”
“自然不是,是将士们闲暇时去河里敲开了厚厚的冰面,捞上来的。”孟遥临道。
乔舒念吃了两口,便搁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夫君慢慢吃。”
孟遥临见状,“今日就宿在我的帐子里,别回花满蹊酒楼了。”
乔舒念淡然一笑,道“我大老远跑到并州来,自然不会跑去花满蹊,就是我一路风尘仆仆,想沐浴,这里沐浴不方便。要不我回酒楼先沐浴,再来陪将军”
孟遥临想了想,“算了,我还是陪你同去吧,军中汉子多,你自是不便。”
孟遥临搁下碗筷,叫人来撤了席,便收拾好东西,和乔舒念一同坐上马车往花满蹊酒楼去了。
刚走时,天气还好好的,走到半道竟然飘洒起雪花来。
孟遥临撩开车帘看了一会儿,“马车打滑,看来要走得慢些了。”
乔舒念道“刚下还不至于打滑,明早若是结了浮冰,可能就出不了门了,要不今日就不去酒楼了,还是回营吧。”
孟遥临仔细想了想,军中若是下了大雪便不能训兵,便也无甚要事,明日中午之后回营也可。
“算了,我同你一道去,一直忙着,连说说话的机会都难得,酒楼比军中清静自在,偷得浮生半日闲,就容我偷半日懒吧。”孟遥临道。
花满蹊的跑堂方路听说少夫人来了并州,便猜到她会到酒楼来,特意给她留了后门等着,连房中的炉火都暖上了。
远远看见马车过来,方路便提着灯笼一路小跑了过去,给马车引路。虽说乔舒念不是第一遭来,但今日下雪地滑,多一盏灯便多亮一分,他的贵人便少受一分的颠簸。
“小人不知道大将军也会来,只给少夫人准备了一人的洗澡水,小人即刻让人去烧来。”方路看见阿峰和许多军中兵将,便知道大将军也坐在马车上。
孟遥临一笑,对乔舒念道“这小子是有透视眼吧,竟然问都不问就知道本将在车里。”
乔舒念道“大将军出门派头一向都大,旁人见了都知道。”
马车停在酒楼后门,两人由方路引上了楼,酒楼的小厮又端了些热汤来,两人吃完才觉得暖和了些。
又在炉火旁烘烤了一会儿,乔舒念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洗了。”
“嗯。”孟遥临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便独自找了一本闲书翻阅了起来。
隔着幕帘,浴桶内的蒸腾热气都流散到了孟遥临的周身,他合上了书,调笑道“这个方路怕你冻着,水是烧得有多烫啊热气都冒我这里了。”
乔舒念才宽了衣,还没进水呢,将水伸进水里探一下,“还好吧,不是很烫,天冷,热气冒得自然快。”
美人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