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桑心头的气也上来了,急声道“既然表哥不愿意碰我,为何还要来这里来看我的笑话吗今天在前堂还没看够,还要跑到这里来羞辱我吗”
她泪眼婆娑,激动之下浑身颤抖,看上去实在是可怜。
“宋图南让你一个闺秀学舞乐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来羞辱本将的吧宴席上还没羞辱过瘾,所以让本将执意留下,拿你来恶心本将,本将怎会让他的计谋得逞”
孟遥临从袖中拿出火折子,将两个火笼子都点燃了。
“火笼子给你点燃了,很快就不会冷了,你就在此站着吧,本将要上床睡了。你要是敢爬到床上来,本将一定会断了你那烧了三个香疤的胳膊”
孟遥临从凳子上拿起孟扶桑丢在此处的被子,然后蹬鞋翻身上了床,将腰间的剑脱了剑鞘抱在怀中,盖好被子便睡了。
孟扶桑看着他冷漠决绝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很快他就会知道她的厉害的,到时候要让他和乔舒念跪在她的脚下来求她饶了他们。
就在孟扶桑的那封信交给刘峙后没过两天,乔氏商行京城分号的五间铺子突起大火,烧的瓦砾不剩。最后防火司查明是人为纵火,府司衙门还抓了几个乞丐,原因是他们在空置的铺子里取暖时,用火不当造成的火灾。
孟遥临和乔舒念在骆州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宋图南并不会因为被烧毁了五间铺子而向九重帮少要五间,二十间一间都不能少。
军中事务繁忙,孟遥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帮乔舒念处理商行的事,只能乔舒念自己来。
“我并不相信这是乞丐做的,我们所有空置的铺子门窗都上了锁,乞丐怎么进得去怎么偏偏就我们相连的那五间铺子着火了,隔壁其他商铺怎么完好无损呢”淮山气愤难当,这些日子他都在京城照顾这些铺子,并着手装潢,他每天都在各个铺子间穿梭,根本没发现有乞丐晚上住在铺子里。
“算了,防火司的调查结果我们也不能反驳,就当是乞丐做的吧。”乔舒念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身体虚浮差点跌倒。
“是孟扶桑身边的刘峙做的,防火司的调查结果是我的人做的。”
百川酒楼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苏暮昂然走了进来。
乔舒念扶着桌子凝神看着苏暮,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孟扶桑沦为他人玩物,心中不爽,这一把火既报复了宋图南,有报复了乔氏商行。只怕今后还有大动作,我已经差人盯着她了。至于防火司的那个结果我就是不想让人把孟扶桑挖出来,我觉得借孟扶桑的手去报复宋图南,比我们自己做轻松多了。”苏暮阴笑着坐在了乔舒念的面前。
乔舒念有些懊恼自己在扳倒宋图南这件事上太过依赖苏暮了,到现在一点准信儿都没有,反而乔氏商行的损失每一天都有,再这么下去,乔氏商行只怕是要全完了。
苏暮看着乔舒念愁眉紧锁的脸一声轻笑,“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乔舒念心头有气,瞪着他道“你把你手上的证据全给我,今后这事儿我自己做,不需要你插手了”
“别生气,时间不长,就这个月底,我一定会让宋图南下大狱”苏暮自信满满,可乔舒念却不怎么信任他。
针对宋图南,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那就是暗中帮孟扶桑一把。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苏暮挑眉看着乔舒念,吊足了口味,一个劲儿吃酒就是不说。
“大将军从京城回来后还好吧”苏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