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乔舒念继续佯装睡觉,可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发乱,车马走得很急,一路未有停歇,午时刚过就停在了孟府门前。
孟府管家老早就等在门口,孟遥临刚被扶下车就问道“孟姨娘呢”
管家还以为孟遥临对孟扶桑回心转意了,笑着道“孟姨娘不知道大将军和少夫人什么时候到,所以还在冷香阁坐着呢,我这就将她请出来迎接大将军和少夫人。”
“不用了,直接带到幽篁苑来。”孟遥临的神色很阴沉,冷漠阴鸷的眼神让大家都觉得有些害怕,管家不敢细问,待孟遥临入府之后便去办了。
孟扶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既然她已经做了,便准备好了说辞,总得要为自己搏一把,不难就这样老死在这深宅大院里吗
孟遥临拄着拐杖走得太慢,乔舒念在一旁扶着,深怕他情绪激动摔倒。
孟扶桑早就等在幽篁苑了,看见孟遥临和乔舒念过来,急忙笑意盈盈迎了出去。
“大将军和少夫人回来了,大将军和少夫人在南山玩得可是开心”孟扶桑蹲身一拜,看上去心情好得很,跟乔舒念之前在冷香阁见她时判若两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孟遥临心头的气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了。
“过来,大堂说话”孟遥临收敛了阴鸷,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乔舒念没有理睬孟扶桑,只顾把孟遥临扶到大堂坐定,她也要好好听听孟扶桑救苏暮的理由。
孟扶桑仍旧笑得很甜,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坐在了主位侧面,乔舒念的正对面,一脸无辜地等待孟遥临发话。
乔舒念也没想到孟扶桑会使出这般手段来,难道她也被人魂穿了,不是原来那个孟扶桑了
“扶桑,为何要插手浮空司的事苏暮人在哪里”多余一句话都没有,孟遥临直接开问。
孟扶桑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笑着道“大将军不开心是为这件事儿呀哎呀,苏暮是被冤枉的。”
孟扶桑撒娇的语气让乔舒念和孟遥临两人都无所适从,她又道“苏暮被抓之前就病着一直没好,在浮空司关了几天,病得很重了,我和苏暮同僚好几年,看他可怜,就去和张监司求了情,反正一直没有证据证明是苏暮炸的浮空司,张监司也怕他病重死在牢里,就让我带出来养病,现在我给他找了个好地方养着呢。”
孟扶桑表现得对苏暮很是关心和担心,丝毫不怕孟遥临会不会发怒,她已经打算背水一战了。苏暮若是能为她所用,用他来对付乔舒念,这就是她的计划。
苏暮病重这样的假话孟遥临和乔舒念都心知肚明,当初苏暮生病只不过是乔舒念差人下了点药,让他多腹泻了几次而已,不会到病重到要命的时候。孟遥临的想法也一样,苏暮关在浮空司,从未有人说他病重的事情,怎么偏偏住在深宅里不出门的孟扶桑却认为他病重了呢
孟遥临的眼底蕴出一丝杀气,给门口的守卫一个眼色,守卫上来就将剑锋架在了孟扶桑的脖子上。这时,孟扶桑真的有些慌了,表哥不至于这点事就杀她吧
“表表哥”她不敢动一丝一毫,哪怕毫厘的动弹剑锋都会割破她细嫩的皮肉。
“我再问你一遍,苏暮人呢”孟遥临很冷静,这个女人处处拨弄是非,从前在浮空司时没有一件事儿让他省心过,现在还想插手浮空司办案,贿赂浮空司监司,何其胆大他对她早就厌恶至极,他不介意给她点血的教训。
“他他,他只是在养病,等身体好了后会回去浮空司配合调查的。”孟扶桑紧张到舌头打结,但已然不供述苏暮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