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看见她的窘迫,嘴角邪魅一笑,“都是老夫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大方一点儿,看,我身上什么愿意给你看。”
孟遥临说完故意撑着泉边站高了点,本想惹乔舒念笑的,但乔舒念却神色黯然垂下了脸去。说实话,他的身体乔舒念不敢看,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满身的伤痕让乔舒念不忍直视。
“怎么了这么害羞”孟遥临笑着游了过来,想继续再逗逗她,伸手想勾起乔舒念的下巴。可就在他近身的那一刻,乔舒念看见他的腹部有一道长约七八寸的疤痕,好像是近来才痊愈的新伤。
她的手覆在了他腹部的疤痕上,闷闷问道“疼吗”
“早就不疼了。”
原来她的不开心是因为是他身上的伤啊。这道伤是在和苏硕作战时,被他砍的,要是在深点儿就要割穿肚皮了。腿上腰上还有很多炸伤,当时孟遥临的马都被炸死了,细细想来应该是他的马救了他一命。
当时先头部队踩到了炸点,孟遥临的马奋起一个扬蹄就把受伤的孟遥临从马背上颠了下来,马儿挡住了大多的火光,才让孟遥临幸免于难。
战场上死里偷生不知道几百会了,这些伤他已经习以为常,没想到吓到乔舒念了。
与她肌肤相亲多次,难道她才发现了他浑身的疤痕
乔舒念的手指轻轻巧巧从一条条的疤痕上抚过,想把他经历过的痛苦都刻在自己的心里。
“摸什么要摸摸这里”孟遥临猛然抓住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身上这么多伤加起来都不及脖子上这一条让我疼。我们新婚之夜,你送我的大礼,应该没忘吧。”
往事不堪回首,乔舒念霎时挣脱了孟遥临,站远了一步,闭上了眼睛,神色很痛苦“对不起。”
以前她向他道过歉,但没有这次真诚。孟遥临是为了逗她才这样的,没想到让乔舒念更伤心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拉了一把,乔舒念像一条丝滑的鱼,顺势就飘了过去,撞在了他的怀中。
孟遥临在乔舒念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逗你的,我都不在意这些的,你难过什么军人哪个身上没有伤都是很正常的,要是怕死怕伤,我去种地就不干这行了。”孟遥临轻描淡写地道。
乔舒念噗嗤笑了,主动摸着当初她刻在孟遥临脖子上的伤疤,低声道“当初的事我误会了你,我也受到了欺骗,所以才伤了你。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从前对夫君的伤害了,再等我一段时间,等到我把一切都理清楚,等到把康宁军彻底消灭了后,我会认真地、人证地向夫君检讨我的过错。”
“傻瓜,我都原谅你了,你检讨什么才不要你的检讨。”孟遥临道。从前的事乔氏一族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所以孟遥临不会再追究过往了,今天重新提及,真的就是一个玩笑而已。他现在也很后悔,不该说这些,惹得乔舒念难过了。
“我以前错得太离谱,没有自我救赎的弥补的话,这辈子都难以心安。”乔舒念道,“所以,今后只要事关大将军、事关这个国家,我都会责无旁贷的用我的方法去帮助。”
这句出出自肺腑,孟遥临信她。
房檐上的铃铛叮叮玲玲响了起来,孟遥临望了一眼,道“有人要来,你去看一眼。”
乔舒念光脚跳上了岸,走到房中披上一件披风裹严实了自己,才去开了房门,原来是青燕和采莲,两人手里的托盘中端着孟遥临和乔舒念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