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还在想,乔舒念却早就想好了法子。
“帮主身边有个叫张年灯的,为一直得帮主信任,现在在并州任职,我曾和他见过一面聊过几句,他的家人都在骆州,也早就想在骆州找个职务,一直没有合适的安排,我看就他了。”乔舒念信心满满,她相信她一提这个人,孟九儒肯定会同意。
乔舒念娇眉上挑,当即给无涯的信改动了几笔。
五天后,苏暮突然病了,病得很急,上吐下泻一时起不来床。而后浮空司的监司的位置无缝衔接,新一任浮空司监司张年灯上位,令众人来不及反应。
孟扶桑更是气得将房中摆设摔得满地都是。
明明昨日才听说苏暮病了,今日新监司就上任了。叫她如何不气
“我要找舅舅说个清楚张年灯只不过是并州府衙一个执笔的,怎么可能让他当监司”
孟扶桑气的容颜泛红,她身旁那些丫鬟小厮更是一个都不敢拦,刘峙更是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发疯,最好她能闹得更大更热闹一些,也好得到最严厉的惩罚。
冷香阁本就离老两口的寝居不远,孟扶桑一番打闹引来孟老夫人一瞧究竟。
孟扶桑房中的这些摆设原本是她嫁进来时老夫人念着孟扶桑做妾委屈了她,才赏了她很多值钱的玩意儿。这里头大多数是孟老夫人用自己的体己钱贴补的,以前她不顺心的时候也会打砸一两件,这次几乎是全砸了,让老夫人霎时间心痛不已。
“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怒问了一句,心头的火气逼得她不知该如何责问了。
孟扶桑看见老夫人来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倒她才是受了极大委屈的那个。
鼻头一酸,眼中泛着泪花就过去抱住了老夫人:“舅母”
孟扶桑娇弱得不能自理,抽噎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抽噎了两声后才道:“舅母,苏监司一病,舅父一声不响就调来一个张年灯,舅父有没有想过我呜呜我在浮空司任职好几年,难道对浮空司熟悉程度比不上那个张年灯吗”
“站好了”孟老夫人也是听得厌烦,推了一把孟扶桑。
可孟扶桑力气大,越说越难过,越难过就将老夫人抱得紧紧的,怎么也不放开。
“孟姨娘有话好好说,老夫人年岁高了,禁不起你这般折腾”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彩兰把孟扶桑拉开。
老夫人以前那么疼爱孟扶桑,经过上次她不顾孟府和朱府的名声,设计诬陷了朱槿和乔舒念后,老夫人就开始厌恶起了孟扶桑,如今对她的胡搅蛮缠更是无语至极。
由彩兰扶着到里头的紫檀木的椅子上坐定,才厉声道“浮空司的事儿有帮主和大将军的考量,怎么可能由着你的性子你要是想要抛头露面,打打杀杀,那我让遥临给你一封休书,给你一个浮空司监使的职位,行不行”
“舅母”孟扶桑哭得越厉害了,抽噎个不停。
“叫老夫人,你已是孟姨娘不是表小姐”老夫人呵斥道。
以前因为疼爱她,所以由着她,叫什么都行,可她越来越没有规矩,越来越不注重自己的身份,她只不过是孟府一个妾,身份地位比丫头们高出一个台阶,还叫舅母乱了规矩,老夫人这才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老夫人,您不能这么待我,您和帮主以前那么疼我,现在是怎么了剥削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孟扶桑哭得梨花带雨,几乎站不稳了,也许是被老夫人的话刺激到了,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