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念想了片刻,立即道“让第三队下山守住三处炸点,看到苏硕和单崞一起出来就炸一队二队,现在就行动,将康宁军往炸点方向逼。”
“是。”
苏硕和单崞虽然现在身在两个方向准备下山,可昨日被九重帮击打了一天,晚上又遭遇了野兽攻击,天快亮时才安稳睡了个把时辰,眼下都还在睡梦中。
冷不丁地又遭受了一阵箭雨,霎时又都清醒了,却个个都不敢动,早知道这样,昨夜就应该摸黑下山的。
“有没有人知道,是谁在挂帅攻打我们”苏硕气急败坏,他死也要死个明白啊,至少要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上吧。
他手下的战士个个呆如木鸡,和他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眼神中充满恐惧。
“将军,好像我们西面和北面都遭受了冷箭,目前只有东面和南面可行。”终于有个较为聪明的人替苏硕辨别了方向。
苏硕想了想,南面的路较为好走些,说不定那里早就有九重帮的人埋伏,还是选择了往东走,他们就是从东边过来的,现在又转身往回走了。
将士们手里的箭矢都不多了,乔舒念也是故意放苏硕和单崞一阵,停片刻再射击,射片刻再停片刻,让苏硕和单崞有个“脱身”的时间。
单崞和苏硕心有灵犀地又走到了一块。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可他们以为炸“死”了孟遥临九重帮的人溃不成军了,只要拦截了慕白的援军,襄州便指日可待,所以才想到了一个愚蠢的想法苏硕和单崞两支队伍一起埋伏在了定都山拦击慕白。
计划想得再怎么万无一失,总有他们算不到的变化,乔舒念就是这个变化,文浚也是那个变化。要不是文浚分了一部分人给乔舒念,谁都完不成这个变化。
“呸他娘的”苏硕吐掉了钻进嘴里的虫子,又骂道“他们这打一阵停一阵,搞什么迷魂汤”
单崞稍微比苏硕有些理智,一边气喘吁吁的走着,一边道“他们这样围攻,将我们逼到一处,我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妥。”
“不妥还能怎么着我们朝东伏击那个慕白的军队,却有人在背后伏击我们,我们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哪里有活路就往哪里逃。”苏硕的神情无奈极了,白天有冷箭,晚上有野兽,军心已经涣散,根本没法抵抗了。
“也好,我路上安排了人守着炸点,若是下山后还有人追击我们,引爆炸点,还能有条生路。”单崞道。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哪几个炸点没有被九重帮的人抢了去,这是他们唯一的后路了。
他们所想正是乔舒念所想,直到逃下了山,苏硕和单崞还没有喘上一口气,两下见了面,苏硕就发现率领九重帮将士攻打他们的是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苏硕极其眼熟。
“乔舒念”苏硕恨得咬牙切齿,自己真是小瞧了她之前就敢混入他的军营,后又把徐舟亭弄残扔了回来,现在竟然能率兵打仗了
“苏将军认识她”单崞听见苏硕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疑声问道。
“何止是认识,简直就是条毒蛇是孟遥临的老婆,之前江浦笙向我推荐她,说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愿意给我们物资供应,也假惺惺的给我们过不少帮助,可一转念就转向孟遥临了,害了我们在骆州的暗桩,现在竟然领兵打仗了真是小瞧了啊”苏硕气愤之余更多的是自己输在一个女子手里的不甘心,气得胸腔起伏得厉害。
“你确定那三个炸点还在我们的手中”苏硕回首凝望着单崞,今天他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