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胸口的伤,缓缓下床,门口的守卫见状急忙过来扶,“监司大人,您要做什么小的帮您。”
“帮我套车”苏暮的嗓子还依旧干哑,但说出的话却不容反驳。
“监司要去哪里啊您还伤着。”守卫拗不过苏暮,只能一边劝着,一边将其往门口扶。
“我要求见大将军家的少夫人,问问她为何害我”苏暮嘶哑着吼叫道。
守卫不明所以,只能道“监司想见大将军的人,还请容小的回禀后,再送监司过去吧。”
“不,套车给我套车,我要立马见她”
此时乔舒念在乔氏钱庄和掌柜们盘账,看到苏暮堂而皇之被人扶着从钱庄的大门进来时一脸诧异,她还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何会搞得一身的伤。
“乔小姐,我们聊聊。”苏暮的哑喉里挤出一句话。
乔舒念看看左右,默然点了点头。
“你们先忙,我和苏监使说会儿话。”乔舒念朝钱庄的掌柜和账房道。
“夫人请便。”
“苏监司这边来吧。”乔舒念伸手指向自己右侧的一间雅室,那里是为专门接待向钱庄存入大额银子的金主而设立的接待室。
乔氏富有,乔氏钱庄也一样,这样一间雅室也被装潢地华丽雅致,苏暮这副病躯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青燕上好了茶,乔舒念便让她到外面候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小姐”苏暮没有坐,扶着自己的胸口,红肿的眼睛狠狠盯着乔舒念,问道“你知不知道逍遥寨是我留在骆州的一张牌是我的根基”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为了逍遥寨,苏暮肯定是要质问她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等这么久才来问。
“我不管它是谁的牌,只要威胁到大将军,威胁到我,我一定会把他铲除。逍遥寨手下的朗月阁险些让乔氏棉花行关门,又多次抢夺九重帮的军资,难道我不该处理它吗”乔舒念心中坦荡荡,不怕苏暮的质问。
“那我呢”苏暮指着自己的胸口,问道“我是康宁军奸细,你为何不向大将军举报还要给我出谋划策让阿达的死来保护我”
乔舒念一笑,“你也太自恋了,我怎么可能是为了你呢只是你死了浮空司就有可能会落到孟扶桑的手上,我不想看到她那么得意。”
“孟扶桑已经嫁人,永远都不可能接手浮空司”苏暮道。
“是吗”乔舒念猛然站起身,反问道“你知不知道孟扶桑身边那个刘峙在找你我之间的把柄上次的药酒就是一个警示,不知是我们行事谨慎还是刘峙愚蠢,这才没有让孟扶桑钻了空子孟扶桑现在表面上装得柔柔弱弱的,心里打的算盘我都清楚,在外觊觎浮空司,在内觊觎大将军和孟府的地位财权。所以我要你把浮空司守住了。”
“那徐舟亭的事儿呢你为何不和我商量,就弄残了他,还把他扔给了苏硕”苏暮的脸胀得红红地,沙哑的嗓子只能发出低沉的声音来。
苏硕已经写信质问过苏暮,他在苏硕和宁王跟前的信任已经打了折扣。说来还是他把乔舒念推到康宁军的面前的,没想到会被反噬。
“就算是站在康宁军的角度想,徐舟亭也不是个好人,设计陷害江浦笙,炸毁并州导致生灵涂炭,这样的人留在骆州,苏监司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倒不如下狠手也好让苏硕知道,不是江浦笙那样有能力的人,领导不了你们这些奸细。”乔舒念不紧不慢,又坐了下来。
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