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念又道“其实也不是我非要来听姑娘的琴,是我的哥哥想听。”
无涯听到乔舒念将他拉出来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阻止又觉得对大计不宜,不阻止的话又怕乔舒念说出让他更为难的话来。
思来想去,也只好按照乔舒念的话锋来打配合了。
“我哥哥曾经偶然和姑娘打过一个照面,就对姑娘倾心不已。但听说那个阿达对姑娘穷追不舍,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才壮着胆子来见姑娘。”乔舒念道。
无涯已经想这个地洞钻进去了,可先前的桥已经被他搭好了,只能走这根独木桥,总不能在此刻拆小姐又拆自己的台吧。
那司樱姑娘明显也是对无涯有意思的,听到乔舒念的话更是喜上眉梢,可无涯却觉得欺骗他人感情是极为不道德的事。
司樱偷看了一下无涯,又立马垂下了眼眸,低声道“奴身份卑贱,混迹于烟柳场所,能得先生青睐,实属三生有幸,若先生能救奴于水火之中,奴愿意做牛马来报答先生。”
“啊这”无涯有些语塞,司樱的话对无涯来说太沉重了,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司樱急需找到一位良人来脱离苦海,虽然与眼前的两位只是第一次见面,更不知他们的目的,但看他们的堂堂仪表便知不是坏人,又觉得是富贵人家的儿女,所以听到他们有意与她,便想急忙抓住这看似还不错的救命稻草。
乔舒念觉得司樱这边的口子已经放开了,她嘴角轻笑,连忙道“我哥在骆州已经购置了宅子,若姑娘有意可以随意选择在京城和骆州居住。但是”
乔舒念的神色又暗淡了下来,隐隐表现出有所担忧。司樱也跟着有些紧张,不知乔舒念是不是有什么条件,立即道“贵人有什么要求请说,奴只不过想找一处能稳定过日子的地方,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
司樱说完又含羞低下了头。
“就是担心那个阿达找我们的麻烦,他是逍遥寨的土匪,连九重帮都无可奈何,若真的得知是我们带走了姑娘,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我们。”乔舒念一脸愁容,无涯也跟着一脸愁苦,做出一副害怕又舍不得放弃的模样来。
司樱默不作声,低头垂泪,眉眼泛红,极力忍着内心绝望的情绪。半晌之后才道“看来两位贵人也救不了奴了,前日酒楼的婆子见阿达钱多,已经有心把我许给他了,好在其他姐妹见我不愿意,求了之后才说可以缓和两天。”
司樱想到自己的后半生与匪为伴,绝望地哭出了声。
乔舒您见火候差不多了,从袖中拿出帕子递给司樱擦拭眼泪,又道“姑娘不必难过,想要甩开这个阿达,还请姑娘和我们配合。”
司樱绝望的目光中突然透出希冀,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看向乔舒念,“不知贵人想让我怎么配合”
“你假意告诉阿达,说你要嫁也要嫁有名望的人,不能嫁给一个无名无姓的人。若阿达想娶你,等他坐上逍遥寨寨主的位置后再来。”乔舒念道。
司樱有些茫然,道“这是何计若他真的办到了,我岂不是真的要嫁给他了”
“非也。”乔舒念满脸自信,拉着司樱的手道“姑娘不必担心,我这招叫做借刀杀人,那逍遥寨的寨主胡道义可是厉害的,怎么可能把寨主之位轻易拱手让人我听说,阿达和胡道义早就不和,经你这么一挑拨,让胡道义直接杀了阿达,我们便没有后顾之忧了,往后我哥就可以和姑娘过安稳的日子。”
这个计策让司樱有些心动,怀揣忐忑思量半晌,惶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