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明媒正娶才是堂堂正正,自己做主的婚姻那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要招来多少闲言碎语。孟扶桑当众说出不劳长辈们操心的话来,可不惹来一顿嘲笑。
大家忌着孟家的身份地位,不敢言语,却把孟扶桑当成一个笑话记在了心里。
季白夫人脸上一阵尴尬,孟扶桑自觉说错了话,吃了一口闷酒,不言语了。
孟遥临只顾着听父亲和岳父谈话,时不时转过头来和乔舒念品评一下菜品的口感,压根对刚才姑母和岳母的话没听到。
无涯进来,跟坐在乔舒念身后的蒲月嘀咕了两句,就出去了。
蒲月凑过来在乔舒念耳边悄声道:“无涯说刚才那个人跟丢了。”
乔舒念也悄声在蒲月的耳边道:“让无涯带几个靠谱的兄弟好好找找,若找不到,也要注意山庄里是否有异动。”
蒲月点了点头悄然退出去了。
孟遥临注意到了无涯,回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让无涯看着点外面。”乔舒念道。
刚才无涯的进出不光孟遥临注意到了,孟扶桑也是,就在蒲月出去后也起身跟了出去,可能没发现什么异常,转悠了一圈后又折回来坐下了。
黄杨山庄里热闹了一下午,晚上吃了晚饭,这场家宴算是结束了。
宾客散尽,在黄杨山庄门口。
孟遥临道:“父亲,母亲,姑母,我军中还有事务要忙,就不送父亲母亲和姑母回城了。”
孟九儒点点头,对孟遥临认真的工作态度很是赞赏:“我儿辛苦了。”
乔舒念也朝他们一福:“儿媳恭送公爹婆母和姑母。”
孟家一行人登上了马车,临了,孟扶桑瞪了一眼乔舒念,随从们浩浩荡荡的离去了。
乔经年和乔夫人也在护送下进城去了,乔舒念无事,想在山庄里玩两天。
孟遥临朝乔舒念一挑眉,道:“那我也走了。”
“嗯,大将军小心。”乔舒念一福。
看着大家都走了,乔舒念长长松了一口气。
“小姐,我们去看看大家给你送的礼吧。”葭月兴致勃勃。
蒲月嗔怪道:“就你着急”
乔舒念一笑,“走吧,我也想看看。”
乔舒念是乔经年唯一的嫡女,虽说只是家宴,但这是乔舒念头一次主持的家宴,大家多多少少都送了些礼物来。
姐妹兄弟间送的都是些字画之类的,也有些是绣的帕子荷包之类的,几个姨娘送了珠钗步摇或者镯子。
其中有一件倒是惹眼,是一株红珊瑚,大得跟盆栽一样。
“这倒是稀奇,谁送的”乔舒念问道。
蒲月看了下礼单,抿嘴笑了,“是帮主夫妇。”
葭月听了,比乔舒念本人还高兴,:“帮主和夫人真是有心,送这么大一株珊瑚,可见小姐在孟家人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乔舒念一笑,“哪里是我有地位,分明是我们乔家有地位,既然他们有心,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其他长辈们送的多是玉器或者瓷器,瓶瓶罐罐的,乔舒念都不感兴趣。
“季白夫人和孟扶桑送了什么”乔舒念饶有兴趣地问道。
蒲月在礼单上找了一下,“是一串开过光的佛珠。”
葭月也将那串珠子找了出来,黄色的,晶莹玉润,触感冰凉。
“还是件好东西,倒是送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