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儒高坐在堂前,垂目问道“昨夜去兰香酒楼是你们两个谁提出的”
孟遥临“是我。”
啪
一只茶盏在摔在孟遥临眼前碎片四溅,下人们吓的一哆嗦。
孟九儒气地咳了两声,“你身为统领千军的大将军,说白了整个国家的性命都在你一人身上,你竟然敢去那种地方寻花问柳竟然还让那么多人看见你穿着燕红柳绿的衣裳招摇过市”
“咳咳咳这传到陛下耳中,还如何信任九重帮,信任你这个大将军”
“父亲息怒”孟遥临磕了个头,多一句狡辩的话都没有。
乔舒念这会子是真的知道什么是“怕”了,跪在孟遥临旁边不敢大声喘息。
“舅父,昨日将表哥从兰香酒楼抬出来的听说是乔氏身边的两个武士,要不是乔氏授意,两个下人怎么敢对表哥无礼。”孟扶桑在一旁火上浇油。
张氏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带着哭腔问道“乔舒念,你说,是你干的吗”
乔舒念双目一闭,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往前跪了一步,道“是儿媳指使的,当时夫君醉酒无状,我只好让人将夫君抬回家。”
张氏上前给了乔舒念一巴掌,“你还有理了”
“兰香园别人去得,表哥自然也去得,再怎么醉酒无状,你让人将表哥扶回家就是,让人抬着像什么样子”孟扶桑顺势指责乔舒念,神情不想个妹妹,倒像是个长辈。
乔舒念捂着脸没有说话。
孟遥临道“此事的确是我无理无状,怨不得她。”
“表哥,这个女人把你害得这么惨,你怎么还替她说话”孟扶桑走过来抓住孟遥临的胳膊,心疼极了。
孟九儒骂道“你的确是无理无状你看看有谁是带着自己媳妇逛青楼的我孟九儒叱咤半生,从未有过一丝污点,如今因为你们两个兔崽子,我这张老脸丢尽了”
“父亲息怒”
“公爹息怒”
“今天起,遥临住到军营去,无事不得回家。芰荷苑不得再聚众习武,遣散那些武士夫君无形,乔舒念你不懂得劝阻,反而跟着起哄,每天午后在芰荷苑跪一个时辰”孟九儒做了最后的宣判。
全场最得意的就是孟扶桑了,终于让乔舒念栽了个大跟头,她能不高兴嘛唯一遗憾就是表哥去了军营很难见到,可又一想,她可以回浮空司,靠着差事,想见表哥也不难。
孟府终于清静了,乔舒念终于清静了,为了这种难得的清静让她每天跪两个时辰她都愿意。
武士们被乔舒念安排去看铺子去了,她陪嫁的铺子可不少,指着这些铺子过日子,她也是富得流油。唯一让她不爽的是,有些无聊。
“反正没人盯着,小姐还是起来吧。”蒲月看乔舒念跪在地上心疼不已。
乔舒念从小到大的确没怎么跪过,但作为素清,那以前可以说是动不动就跪,这都算不上惩罚。
“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若是被人发现我没跪,公爹又要发作呢。”乔舒念道。
二月里了,天还没有暖的迹象,不是下雪就是刮风,怀里塞了三个汤婆子,腿下垫着厚垫子,裹着厚厚的披风,还是冷。
每天跪完,葭月都要让人烧好热水,让乔舒念好好的在浴桶里泡一泡才能暖和。
“小姐也太老实了,将军都回军营了,连那表小姐都回浮空司了,松香苑里帮主和老夫人从不过问小姐,这么冷的天,小姐少跪两回又能怎样呢”葭月撅着嘴抱怨。
葭月腿好利索了,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