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许可,许言抽回了手。
刀疤脸一个劲儿地摇头,上下唇不住颤抖,在看到一边已经死了的矮墩儿后更是惶恐万分,双腿直打摆子。
见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沈珩面色更沉,耐心亦殆尽。
“本王问你--”
他一拳对准刀疤男脑袋打过去,刀疤男忙地低下脑袋,导致那极有力的拳头打在了土墙上。
沈珩恼得银牙咬碎,一字一顿。
“她人呢”
土墙上的裂缝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迅速扩散开来,几秒后土墙轰然倒塌
许故同许言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听着土墙坍塌的声响,刀疤男抖着身子,双腿一阵哆嗦后一片,竟是被吓尿了,他不敢想,要是那一拳刚刚没避开,他脑袋岂不是已经跟身后的土墙一般被打得四分五裂
他结结巴巴求饶“大大、大爷俺说,俺说别打俺”
“是是一个穿、穿青色的,男、男男人,一定,一定是他是是他带,带带带走了那个那个妮子”
许故许言“”
他们很佩服这位兄台。
居然敢把沈珩的女人叫做小妮子。
沈珩一听便知晓了叶轻晚的去处,柳絮般纤长浓密的睫翼下,一对冰冷的黑眸杀意骤深。
许言刚准备问怎么处置这家伙,便见沈珩倏地抬手扼住了男人的脖颈,随后那只修长的手略一收紧,刀疤男立时瞪大了眼睛,脑袋一歪,断了气。
余下二人骇然。
沈珩缓缓侧过头来,盯上许故。
许故头皮发凉,毕竟事因他而起,惶恐沈珩会像掐死那刀疤男一样掐死自己。他唯恐不及地单膝跪
地,抱拳自荐“属下这就去宸王府将叶姑娘带回来将功赎罪”
沈珩冷冷瞥他一眼“无需,你去将军府候着。”
许言打了个寒颤,知道下一个便轮到他了,看着已经断气的刀疤男,眼前一亮,他道“主子,属下”
话还没说完,果然沈珩看向了他,吓得许言顿时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等沈珩发话。
沈珩道“你去查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许言应下,而后问道“那主子你呢”
沈珩不答,起身朝屋外走去。
许言心下一松,脑袋忽然挨了一下,他愤愤然抬头,只见是许故报起了上午的私仇。
“还敢问,赶紧办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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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宸王府内
装饰得清贵雅致的厢房中,叶轻晚静静躺在软榻上,额头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缠了一圈绷带,脏污的衣物也被换成了洁白的单衣。她半梦半醒地蹙着眉头,一双纤手紧紧攥着只盖了上半身的锦被,似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迷糊之间叶轻晚感到腿上倏地如火烧般疼起来,她猝然睁眸,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浅色纱幔。
她这是在哪儿
叶轻晚费力地回想。
哦,她好像是被沈洵带回上京了。
叶轻晚微微偏过脑袋,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站在榻前的沈洵。
沈洵负手而立,淡漠的目光望向她下身,面色有些凝重,英俊的眉眼之间透出一丝浅浅的忧色,他似乎在看什么看得极为认真,以至于叶轻晚醒了都全然没察觉到。
叶轻晚复又向自己身下看去,原是一个小老头在为她处理腿上的伤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