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了一日的林清珏,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被窝,穿上朝服去上朝。
苏卿墨贪睡了会,起来时天已大亮洗漱好推开房门,胡娟儿端着早膳进来。
早餐是手擀面,顾秦氏的拿手绝活之一,配菜也是想当丰盛。
吃完饭,苏卿墨整理了一下昨晚写的药方。
胡娟儿和何初心在整理庭院,晴了两日,今日又开始落雪。
两人一人在清扫路面,一人在清理院中花卉上的积雪。
一株开得正艳的梅花树,一男子,一袭白衣负手而立,雪花飘落,不染尘世,如同此时的男子,清冷孤傲。
听到声响,男子回头。银制的狐狸面具遮住了他惊世绝伦的五官,似千古幽泉的眼眸,见到站在门口的女子,寒意融化在眸中,解下脸上的面具,庸散的拿在手中,不常笑的嘴角,微微上扬,足以颠倒众生。
实在是他太妖孽了纵使见惯了他的脸,苏卿墨还是忍不住的心神意乱。
隔空相望,院子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墨儿”骆归留打破了沉默。
苏卿墨收神尴尬的红晕,比上好的胭脂还要美上三分,座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周围的一切淡然失色。
骆归留自恃胸有丘壑,万无一失,可见到她,顷刻间土崩瓦解。
曾几何时,算得上丑的女子,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再美的景色,不及她眉眼间的分毫。
骆归留强压着内心疯狂的想法,想禁锢她,将她藏起来的冲动。蠢蠢欲动的手,一不小心捏着手里的面具,鲜血顺着手心滴落在皑皑白雪上,盛开一朵朵,垂涎欲滴的红梅。
苏卿墨鼻子灵敏,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传来,看到骆归留不知道疼的手,大惊,
“骆归留”
大喊着,冲到骆归留面前,抓起骆归留滴血的右手,“你疯了,不知道疼吗你手里拿着面具你不知道吗这么用力的握拳。”
苏卿墨关怀的神情落在骆归留眼中,本就生根发芽的情感,在她低头的瞬间,满溢而出。
“松手,骆归留”
骆归留好似在另一个时空,不管苏卿墨怎么用力都掰不开他紧握着的手。
怒气上涌,苏卿墨一声怒吼。
“骆归留,松手”
手心的痛感,骆归留置若罔闻听到苏卿墨的怒吼声,嘴角的笑意,化万物花开,一道刺目的光辉照射进他的心里。
“墨儿,你在意我的是不是”
“废话我当然在意你了。你是我朋友,我不在意你在意谁”苏卿墨脸色铁青的吼道,“赶快松开”
“只是朋友吗”骆归留心底的喜悦跌倒谷地,松开了捏紧面具的手。
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苏卿墨的眼帘,她眉头皱起,抓着骆归留的手腕往屋里走。
苏卿墨亲自打了一盆热水洗干净骆归留手上的血渍,消毒后上药,包裹起来。
“三天不准碰水,每天找我换药。”苏卿墨凶巴巴的嘱咐,“你要不想要你的手,你离我远点,不要让我看见。”
骆归留安静的看着着苏卿墨为自己包扎伤口,享受着独属于她的关心。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说了半天,就像对着空气。苏卿墨怒吼着奶凶奶凶。
一双眸子星火燎原,鼓起的腮帮子,骆归留伸出未受伤的左手,捏了捏,果然手感极好。
苏卿墨倒退几步,气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