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把东西抽了出来。
那是一封信件已经有些姜黄了的纸张。
信件的最开始是一首诗歌,言卿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垂着眼继续向下看。
前半部分就好像是一封情书一般,信件的主人一直在诉说自己的爱意和思念,但是到了后面,有几句话引起了言卿的注意。
大意就是,你在做的实验都太疯狂了,我不想这样,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事情,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死去,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也不想再看着你伤害自己,停下吧。
信件的纸张显然有了很久的年头,言卿捧着纸张从树木内部钻了出来,将信件拿给临书书和林柯。
林柯将信件的大致内容念给临书书。
临书书回想了一下,“老板保险箱里也有类似的信件,只不过跟这些信件的内容不太一样,那些大多都是两个人互通心意的信件,还放着很多老板和一个女人的合影。”
言卿站在一旁,她忽然回过头来看向了眼前参天的大树。
最开始的时候,她从这棵树上摘下了一个心愿小牌子,那个牌子上写的是我不想活下去了。
在阁楼的时候,言卿随手拿到了一本哲学书,她对这类书籍并不感兴趣,只惊鸿一瞥看到了书上有些笔记和批注的模样,字迹娟秀,条理清晰。
还有躲藏在书架旁边时,无意间看到一旁,摆放在最显眼地方的医学类书籍。
关于治疗败血症。
那是中世纪时无法治愈的绝症。
“他想救他的爱人,但是对于当时的医疗而言,那是无法治疗的绝症。”
临书书闭着眼回忆着“老板进行了很多实验,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用了自己当实验品。”
但是很显然,他的爱人并不希望看到他这副模样。
信件最后写,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最开始不愿意与人多交往也是害怕自己的死会伤害他们,她早就知道,也早就做好准备迎接死亡的来临。她想安安静静地死去。
“我死后,把我埋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树下。”
林柯勉强辨认着信件上已经有些并不清晰的字迹,轻轻地叹气,“如果是现在的医学,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绝症。就算老板实验成功,他的爱人也似乎早就存了死志。”
“我倒是觉得,一直到他爱人死去的那一天,老板的实验也并没有成功。”言卿伸出手,在树干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而且,老板应该也并没有按照这个女人的要求将她葬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