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黄牛、水牛世面上都比较紧缺,尤其是这样刚成年、身体健壮的小牛更是喊出高价。
这花十二两买回来一头黄牛还有一头骡子实属是捡着便宜了。
别看周老根没买过牲口,可对牲口的价格还是很熟的,毕竟那个农家人没想过添置一头牲口呢。
突然想到了什么,周老根猛地蹲下拦住正在牵牛走的周百里,侧身朝牛身下看去。
“嘿嘿嘿,可以可以,云丫头这次真是买值了,这还是只母牛呢到时候去配个种生下小牛,咱们家就不缺这牲口了”
说完,他又去拍了怕那头骡子,“可惜这骡子是不能生的”
“知足常乐呦”老刘氏提点道。
“对、对、对,知足,知足常乐,嘿嘿嘿”
离周家越来越近,周千里兴奋地跑在前面,黄牛被他扯得鼻子生疼,嘴里不停的“哞哞哞”
“你个傻娃子”周老根追上来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周千里也不在意,回头笑笑,松开黄牛大步往堂屋走去,大声喊道“爹爹快出来看咱家有牛和骡子啦哈哈”
笑容戛然而止
周千里一条腿刚迈过堂屋门槛僵硬在那里,少顷,才匆忙冲进屋内,“娘、爷快,爹晕过去了”
屋外几人闻声大惊失色,只见周千里已经背着晕死过去的周六斤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姚氏稳住心神,然手还是微微发抖,她努力控制住双臂稳稳把周六斤抱上牛车。
三头牲口快速赶往李郎中家。
“周大嫂去干啊呀”钱婶子站在路边只觉一阵风吹过,再看周家牛车已经扬长而去。
李郎中家离河头村就隔了几个村子。
仔仔细细检查了周六斤全身,李郎中在周六斤后脑勺摸到一个拳头大的鼓包。
应该是被击打所致。
他把周六斤脑袋翻过来,后脑勺果然除了鼓包外还有明显的击打痕迹,“你们看,这里的鼓包和击打痕迹,应该用的是又长又宽的木棍。”
老刘氏泪流满面“我们从来也没得罪过谁,谁这么狠心对我儿做一个病人下这狠手”
姚氏强忍着不让眼里的泪,“李郎中,六斤他,没事吧”
“没事。”
李郎中手握银针狠狠扎在周六斤脑袋上,细长的银针没入,周千里都觉得疼了。
“嘶”
可能父子连心,周六斤倒抽口气,一下子疼得挣扎着睁开眼。
“六斤,你没事吧”姚氏一把握住周六斤的手。
周六斤一下子清醒过来,捂着刚银针扎过的地方,大叫“快张癞子偷了咱家银子”
牛车而来,又奔驰而去。
进到村里,周老根扯了扯周百里。
牛车速度缓缓变慢。
“咋地了,周叔”
有人一出门就瞅见周家人全都一脸严肃的跟在牛车后面。
周老根朝人拱了拱手,声音压制着怒气而有些嘶哑,“张癞子偷我家银钱、打伤六斤,我们周家要跟他们张家讨个说法”
“啥”
正是农忙时刻,这个时候都吃完饭准备下地干活,路上热闹的很,片刻不到,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一群人跟在周家人身后浩浩荡荡前往张癞子家。
周千里上前一脚踢开张家大门,周老根厉声叫到“张老头,你儿子偷我家财、打我儿子,你们必须给个说法不然咱们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