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华生看起来还没回过神来,依旧呆滞地看着她。眼见着夏洛克的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了,奥德莉终于打破了这谜一样的尴尬僵持,大步走向了他们。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夏洛克肩膀上那个被利爪穿透的伤口,又看了看这二位在下水道里摸爬滚打弄得脏兮兮的样子,终于说出了她此时最想说的话“你们这是搞什么”
“我想我可以解释,气女。”华生干巴巴地说,“如果您愿意把我们送出去的话”
“不,不,华生,我们不出去。”夏洛克飞快地截住他的话头,“我们离谜底很近了,那个刺客一定是猫头鹰法庭豢养的杀手,我们能从它身上找到法庭所在的线索嘶”
他痛呼一声,因为奥德莉已经从腰后掏出了一瓶止血喷雾,毫不客气地冲着他的伤口喷洒了起来。
华生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夏洛克宣布了世上有鬼那样惊恐,他低声嚷嚷道“你真的疯了吗看看刚刚的那东西,你怎么会觉得你能从这案子中全身而退就不提这个杀手了,单单一个耳语会也不是你能对付的”
“我没有打算单枪匹马地将这个组织连根拔起,约翰。”夏洛克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一眼,继续说道,“但我首先要确保它真的存在,我想这里面的黑暗秘密一定是足以震动整座城市的东西而现在我们已经触摸到了边缘。”
“咚咚。”奥德莉面无表情地叩了叩空气,让空气发出了竖琴般的叮咚声响,打断了他们即将开始的大篇争论,“二位,我还在这儿呢。”
“让我检查那个刺客,气女。”夏洛克转过脸来,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别听他的气女,请你带我们出去,这里太危险了。”华生大唱反调,对着奥德莉以肢体动作表达了自己的急迫,“刚刚耳语会不知为什么撤走了如果他们再折返回来,动静会变得更大。”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奥德莉双手抱臂站在空中说道,“何不先把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告诉我呢”
五分钟后,华生表情忐忑地看着陷入了沉思的气女。而夏洛克在表达了由他来探索哥谭秘密的紧迫性、必要性和重要性之后,依旧在锲而不舍地试图越过奥德莉去观察那个被冻在冰块里的猫头鹰刺客。
“嗯等我一会儿。”奥德莉垂下眼帘看了他们一眼说,“我去看看这个所谓的耳语会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在华生的眼前化作了一团风,消失在了原地。夏洛克得此机会,立刻冲到了冰块边上,掏出放大镜开始观察这个被冻住的刺客。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喂你能看出什么来”华生擦着自己脸上和手上那些夏洛克的血,抬起头正好看见夏洛克眼神狂热地在冰面上摸索,表情崩溃地说,“隔着冰面和这么厚的盔甲”
“我不知道,约翰。”夏洛克喃喃地说,声音轻得仿佛耳语,“我被内心的呼唤驱使着我必须破解这个谜。我必须如果无法破解这个谜题,我将不复存在。你能理解吗,约翰”
“我没法理解。你这样很不正常,福尔摩斯。”华生慢慢走到了他的旁边,弯下腰盯着夏洛克颜色随着光线不断变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理智哪里去了别跟我说你完全没察觉到这事的古怪。”
“也不是全无收获他肩膀上这个古典的纹章,和我从文献中找到的零星记载吻合。”夏洛克自顾自地说道,“雅典猫头鹰,古希腊钱币上的纹章,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意象猫头鹰法庭真实存在,约翰。”
“猫头鹰法庭绝不存在。”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