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洛希潇洒地迈着步子,从病房里走出来,邱树梁立刻追上来问道。
“一周一次就行,保持这个频率,或者看她的需求。”
说完,何洛希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邱树梁的同桌,尔后继续往前走,嘴上却漫不经心的说道
“打这个电话给我的身份证所预约就行,我的私人电话,邱树梁,你别想。”
何洛希像是在警告又更像是在威胁,而邱树梁正要强迫吴向生把号码报给他的同桌,听见何洛希的这一声吼,立刻乖乖地把手收了回去。
“上次你用你姐的手机通知我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的何洛希,说话的口气格外平静,听起来却像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邱树梁两手一摊,显得很是无奈
“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姐她也来过,但辅导的反馈,好像不是特别好。”
邱树梁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何洛希听罢,冷笑了一声,垂下眼眸
“怪不得,我就说这种好事怎么会落我头上”
何洛希的眼底陡然生出一股寒意,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而因为邱树梁的存在与多嘴,第一次的问询,对吴向生的影响和帮助,并不大。
她的目的,不光是为了让那个孩子走出困境,也希望吴向生能够解开幼年的心结,疗愈他同样不幸的过往。
社区工作人员跟何洛希道了谢之后,也匆匆地离开了三人的队伍,而邱树梁此时听来格外恼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再次响起。
“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自从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之后,你看那个孩子不管是眼神还是态度,都没有半点惋惜或是同情的感觉,难不成你们学心理的都是铁石心肠”
不知不觉中,三个人已经走到了社区医院的门口,何洛希听着邱树梁的这一番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啊,的确是铁石心肠,所以才会一视同仁,而作为人类最为宝贵的前期发展阶段,孩童们更加需要这种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区别对待,平等的目光,是获得与其他孩子一样的注视,而不是常人口中所谓的同情,他们”
“不需要。”
语句的末尾,何洛希扫向了一旁的吴向生。
他那渐渐盈满眼眶的错愕,足以说明何洛希方才的言语,对他的闭塞的世界,造成的震撼。
只是,被戳中心事的心虚,还是无法掩饰吴向生握住双肩包背带时,抑制不住颤抖的指尖。
回去的路上,何洛希倔强地,不愿意坐邱树梁开的车,而吴向生却也别扭地不敢跟何洛希一起打车回去。
于是,三个人,一人坐一辆车,前往同一个地点。
何洛希在后排坐稳,降下车窗,试图让窗外柔和暖风,吹开她眉头紧锁的愁容。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何洛希心里一阵期待,低头却发现,是杨宁南打来的。
“怎么样,他有没有表现出被开解的样子啊或者说,对你表现就感激的模样”
何洛希冷哼了一声,代替了她的回答。
杨宁南见状,一阵轻叹,尔后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也别太气馁,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那小姑娘还处于生长发育阶段,是还来得及补救的幼小树苗,至于吴向生嘛是历史遗留问题,你也不必太忧心。”
“杨宁南,你话真多。”
何洛希怼起他来,是丝毫不曾手软。
“我这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