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龇着他那一嘴的黄牙,拍了拍宋清露的肩膀,猥琐且丑陋的嘴脸,看着着实有些令人不适。
“哦,那我跟着一起去呗。”
宋清露轻车熟路的样子,让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旅店老板都要高看两眼。
旅店老板愣了一下,尔后看着宋清露轻轻挑着眉毛漫不经心的样子,拽着他的胳膊继续往后面的平房里面走,算是同意了。
随行一起来的摄影师跟吴向生眼瞧着要赶紧跟上,却被旅店老板没好气地打罢。
“一下子去那么多人干嘛,小心头子一会玩都不让你们玩了”
“带他一个行不行”
吴向生顺手一把将摄影师推了出去,余光瞥了一眼他口袋里还在进行录制的微型摄影机,一抬眼遇上摄影师的视线,两个人瞬间心知肚明。
旅店老板显得有些为难,打量着那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摄影师,犹豫了一阵,勉强同意了。
摄影师微蹙着眉头,神情严肃地从吴向生身边经过,正要跟上宋清露的脚步,旅店老板却突然伸出胳膊,将他拦下。
“不行,就一个人跟着,万一头子见着我带了人去后头,肯定连我也要赶出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摄影师跟宋清露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能暂时作罢。
“站着别动,这里有监控。”
旅店老板抬起胳膊,指了指墙角崭新的白色监控摄像头,语气凶巴巴的。
可笑的是,这里的监控摄像头,比进入央首山那条道路的监控,还要更新更好用。
站在旅店老板身后的宋清露,朝着吴向生和摄影师站定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暂且照做,接着在旅店老板的带领下,一点一点地朝着院子深处走去。
只是越往被电网围住的院子后头走,宋清露就发现那些被囚禁在一个个狭小肮脏房间的孱弱灵魂,越来越多。
令人发指。
而在旅店老板那轻描淡写的描述中,宋清露却得知,在央首山这一带,像这种类似的平房,不止一处,甚至还有更多。
那一张张趴在窗户上女人的面孔,看起来稚嫩且麻木,一双双原本澄净的眼睛里,却只剩下空洞无助的乞求。
以至于身上的穿着与当地的男性居民截然不同的宋清露,从每一间平房前经过的时候,她们竟然都没有发出应有的呼救。
果然,被暂时驯服的灵魂,竟然也会连同她们的躯壳一起,变得毫无还击的能力,而旅店老板的介绍还在宋清露的耳边滔滔不绝地继续着。
“这最后一排,到时候都要送到各家去的,听说都是花大价钱买的,像我屋头里的那婆娘,就是两年前花了我两万块钱买来的,你瞧当时多漂亮,却是一点也不影响她变成现在这个si样子。”
旅店老板说着,掏出手机,向宋清露展示着,方才院子里的那个女人,刚到旅店的样子。
一张洁白无瑕的脸庞,圆润的杏眼,只是紧锁的眉头和额角还没有掉痂的缝线,哪里还有在旅店里看到的半点影子。
宋清露看着照片里的那张年轻的面孔,又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面前这个不修边幅浑身脏兮兮的中年男人。
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那个女人的身份以及怎么到央首山的这个旅店里来的,都让人存疑。
院子的后头还有一排新建的,以及正在建设的平房,显然在央首山,这种类似于出卖牲畜的经营模式,已经渐渐形成了一条非常成熟的产业链。
宋清露藏在袖中的拳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