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高等学府毕业的高材生,却成天到晚只能在那空荡冰冷的别墅里,等着一个永远也等不到真心的男人。
骆可歆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犹如被那个男人编织的美好而又灿烂的噩梦,死死缠绕住她用来飞翔的翅膀,成为又一只听天由命的金丝雀。
而何洛希轻而易举地进入了骆可歆的梦境,看到了骆可歆曾经的辉煌过往,还有现今被谎言和粗暴蒙蔽的不堪。
“骆可歆。”
“你后悔吗”
何洛希抛出的疑问,久久没有回应,当她正要解除梦境中对骆可歆的探寻,何洛希远远地听见了一声叹息。
“后悔有用吗”
“即使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就算有人相信,也都会以为我是个疯子。”
何洛希心里一惊,忽然想起上一次让杨宁南去查找她的诊疗记录,却发现简单到异常干净。
“我自然什么道理都知道,但他说爱我,我又有什么办法他一边做着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一边又担心我的心理出现问题,给我请心理医生”
骆可歆紧紧闭着双眼,脖子上传来致命的压迫感,让她无法正常呼吸。
她张大嘴巴,握住自己的脖子,甲床和嘴唇由于缺氧,而渐渐失去原本的红润。
“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随着何洛希的一记响指,还有那惋惜的叹息声,骆可歆终于从那困住自己的梦境中醒过来。
“何医生”
骆可歆双眼紧闭,眼角一大颗滚烫的泪珠,无声地滑落。
“我无法教你反抗,但至少能让你自保。”
何洛希的声音轻轻浅浅,依旧是没有弧度的音调起伏,却让牢笼中不见天日的骆可歆,紧紧地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骆可歆的眼泪如同断线珠子一般,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办公桌上,激起一朵又一朵微弱的水花。
“就算我没有体会过爱情,但我同样具备健全去爱一个人的能力。骆可歆,你要明白,爱意是不带有任何惧怕的色彩,真心实意地去选择依靠一个人。”
骆可歆怔怔地看向何洛希,随后掩面而泣,放声大哭起来。
而在她断断续续的哭声中,何洛希却不大真切地听见她说
“我不过是我哥哥和那个人之间交易的牺牲品,为什么,为什么”
何洛希一听见她主动提到除了他丈夫以外的男人,不由得皱起眉头,低声问道
“你哥哥是”
而骆可歆却突然止住了哭声,任由那眼泪继续流淌。
但很快,她又像是魔怔了一般,迅速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
“不行,我绝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哭了,我不能,不可以,我得我得去接孩子了。”
骆可歆一边说着话,一边抓起手提包,眼睛四处乱看着,却根本找不到真正的目标,目光涣散,带着些许挥之不去的惊慌神色。
何洛希跟着骆可歆起身,望着墙上时钟还没有到十点,又瞧了瞧骆可歆脸上已经根本没有办法遮盖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面色凝重。
很有可能,这是骆可歆最后一次出现在她的诊疗室了。
而何洛希对于她的遭遇,比起央首山的旅馆里那个残疾的女人,更加束手无策。
“我得赶紧走了,我要回去做饭,因为他爱我,他最爱我了”
随着骆可歆一声失控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