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尹心中有数了,恭敬走到桌案前拿起纸钱查看嗅闻了起来,像模像样的,让原本不虞想出口阻拦的李归鸿止了声,等待他接下来的回话。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寺尹跪地恭谨道“回王爷,纸钱并无不妥,若是照王爷说的无火自焚,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李归鸿冷笑一声,看向端坐的大理寺卿道“柳大人端的是一副好架子,如今本王是请不动你了吗”
寺尹见他这般,知晓是何意思,一时之间面上涨的通红,不岔道“王爷可以怀疑下官旁的,可在检验异物的本领上,下官自认为这京中还没人能超过我。”
“呵,那你是说,这些纸钱自焚确如神棍说的那般,本王身边煞气冲天,鬼王想以此消散些怒火”李归鸿靠坐到椅背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堂上的寺尹。
寺尹哼了一声没有回话,甩袖看向了另一侧的方向,明显就是不予理会了。
恒如见自家王爷要发难,率先从后走到堂中,朝上一礼道“还请柳大人亲自查验一番,也好为皇上分忧,近来陛下为此颇为烦恼,若是大人能从中证明些什么,想来皇上会优待大人。”
坐于高堂的大理寺卿闻言,扯出一抹极浅的笑,看着恒如道“并非是下官不为王爷着想,只是其中过于玄乎,咱们大理寺向来只断阳间之事,王爷此事还是交由大祭司处理吧,想来也更为妥帖。”
这时寺尹也出声了,朗声对主仆二人道“大人说的极对,便是咱们有心也无力,还请王爷找大祭司解决身上的阴邪之物。”
恒如垂在身侧的手嘎嘎作响,蹙眉看着他们道“不过是遭奸人所害,还请两位大人莫要信口
雌黄。”
李归鸿站起身,盯着高座上的大理寺卿勾唇一笑“谁要是敢将方才的胡言乱语说出去,本王饶不了他。”说罢朝着门外道“走,还望柳大人他日不要后悔才好。”
等人没了影,大理寺卿颓然坐于座椅上,接着才叹息一声朝着堂后走去。
堂中站着好些官差,不知如何是好的左右瞧瞧,寺尹捡起地上掉落的纸钱残片,背着手对他们道“都做自己手头上的活去,今日并无人来过。”说罢这才跟着往后面走去。
李归鸿坐上马车,面上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恒如将纸钱将进匣子里收好,这才问道“王爷,咱们是去大祭司那,还是回府”
李归鸿觑着他,忽地笑了,狞笑道“你也不过如此,如今一切都晚了。”
恒如眉头一跳,征询的问道“主子此话何意”
李归鸿阖上眼眸,冷笑迭声道“纸钱不过是个幌子,出问题的是咱们出城的那架马车,现在早已补救不了了。”
闻言恒如的面色白了白,若是照王爷这么说,从一开始他就未察觉到,这其中的桩桩件件,都不过是让他们离开王府,好坐实这个传言罢了。
想到这里,恒如不由焦急朝外出声“快,回府”
李归鸿掀开眼帘,讥笑道“怎想好了回府的责罚”
恒如抱拳道“属下失职,任凭主子责罚,只是如今不得不往更坏的方向猜测,恐怕府上还有别的在等着,尽快回府为好。”
李归鸿明了了,气极反笑道“好啊,调虎离山,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后面搞鬼。”
恒如没敢再出声,单看目前,定不是一帮人做的。可若是揪出了其中之人,往后也能稍稍警醒着,换得一阵子的安宁。
谷san 马车才
堪堪停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