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得有个八十个工分。
那可比西门外村大部分人家高多了。
绫烟在后山拔草。
田地里新摘中的幼苗跟草长的相似,要分出区别,而且这草现在这会儿也不好拔,也要用蛮力。
遇到泥土湿一点的地还好,干燥的土地要拔草,那就难得多了。
绫烟弯着腰认认真真拔草,不得不说,这身子在程家养的好,才拔了不一会儿,手心通红,火辣辣的疼。
时间随着推移来到正午。
太阳毒辣,晒的干活的人满头大汗,抬眼去望天,眼睛都要被逼得睁不开。
绫烟流了很多汗,手心红的渗出了血丝,她不吭声,就拔到赵彩春过来喊她吃午饭才得以休息。
回家的路上碰见正巧下工回知青点的温慎礼。
温慎礼只是稍稍看了她一眼,就快速移开视线,朝着另一边走去。
绫烟收回目光,没再关注。
中午是程香兰做的饭菜。
绫烟囫囵吃下午饭后回屋休息,躺在炕上,看着红肿还出血的手心发呆。
现在这个年代,这会儿是不允许私人买卖,但日子太苦,总有人私底下干,这种行为叫投机倒把,被抓到,轻则送去劳改,重则枪毙。
在原剧情中,程莱娣就是因为投机倒把,被发现后甩锅给程绫烟。
绫烟抿唇,眯着眼盯着破旧的天花板,有了主意。
休息过后,又来到了后山里拔草。Αknshu伍
这个活并不是一天拔多少都给五个工分,是一天要拔亩地的草,才能计五个工分。
绫烟速度慢,马婆子跟其他几个老人家都拔
完回去了,她才拔到第二亩地。
天马上就要沉下来。
绫烟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不时,耳边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绫烟动作一顿,掀起眼皮望过去。
是温慎礼。
朦胧的夜色熹微,绫烟竟看不清温慎礼脸上的表情。
只看见他站在自己不远处,弯着腰快速的拔草。
温慎礼身材很好,不仅有胸肌腹肌,手臂上也有鼓鼓囊囊的肌肉,他大抵就是传说中的衬衫暴徒。
绫烟眼中的警惕褪去,蜜嗓轻轻柔柔。
“温知青,你干嘛呀”
温慎礼没抬头,淡淡回了一句“帮你拔草。”
“我会耽误你挣工分嘛”绫烟好奇的问。
毕竟现在知青下乡,除了自带的钱票,那就全靠挣工分吃饱饭了。
温慎礼没有搭理她,只是莫不吭声的弯着腰拔草。
拔草是公社里轻松的活,但被他救了两次的这个女人,干不来,慢吞吞的,还偏偏干的辛苦的模样。
等她拔完草,估计都要晚上九点十点去了。
夜深,村子里也没灯泡照明,会有不少二混子在这个时候去沾姑娘家的便宜。
温慎礼拔光草,掀起眼皮,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绫烟身上。
还有一小块地方没拔完。
温慎礼走过去,三两下替她拔完草,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要上工了。”
绫烟眨眨眼睛“可是不上工我没饭吃,温知青,你要养我吗”
暮色太深,只有朦胧的月光照明,勉强让温慎礼能看清她的脸庞。
她长的俊俏,比温慎礼在省城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