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烟抬起眼皮，望向他，没什么情绪，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眼圈稍稍泛红“贺律，认真的吗”
“嗯。”贺律眨了眨眼睛，把眼圈里涌起的眼泪逼回去，浑身像是没有力气一般，那高傲的背脊挺不直。
他怔了一下，咬着牙，狠下心，不去看绫烟一眼，转身，握住门把柄。
在要开门之时，却听得她低低的躁怒的声。
“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一开始，我没要跟你在一起。”
贺律浑身一僵。
下一秒，他的腰部缠上了她的手，他听见绫烟暗含恼怒乖戾的声音，狠狠道。
“在我这，你没有说结束的资格。”
绫烟咬唇，精致的眉眼尽是寒凉，透出遮盖不住的戾气。
削瘦的手臂禁锢着他的腰身，纤细的手指隐隐泛着白。
绫烟眸光微动，忽而想到了什么，低笑一声。
她力气很大，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推到在地，绫烟跪坐在地上，把身上的吊带利索的脱下，丢到一边。
上半身前倾，掐住了他的下巴，重重的强吻上去。
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握。
贺律想反抗，只是想而已，没两下，就臣服于她。
她就像个肆无忌惮的土匪。
把他亲的忘了生气。
还不忘上下其手，脱掉他身上的衣服。
夜色太暗了，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个搂抱的身影，反光照在墙壁上。
“到床上。”
绫烟声音有点软。
贺律一边亲吻她，一边抱着她到了床上。
“没买。”
“那就不戴。”
“嗯”
夜太深，温柔的月光也被风撞碎。
临近下半夜，贺律给绫烟收拾干净，套上一条白色棉麻裙。
绫烟软软的瘫在他肩膀上，眼眶红红的，脑子嗡嗡的，闭着眼睛，小声说。
“贺律。”
他应了声。
“对不起啊。”
贺律沉默了下，知道她在说什么，眉眼低垂，没说话，只是亲了亲她，抱着人，回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把人拥入怀里。
“你没说过，爱我。”
绫烟睫毛颤了下，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贺律，我离不开你。”
贺律身体一僵，抱她的力气增大。
“不要对我说分手。”
贺律低声细语的哄她“对不起，是我偏激了。”
绫烟睁开眼睛，抿了抿唇，转过身，搂住他的腰，缩在他怀里。
“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我不太会说话，你别生我气。”
绫烟的爱，跟她这个人一样，隐忍，克制，同样，也疯狂，极端。
她放过司劝一次，那是出于自我的想法，也许自私，但同样沉重。
司劝的爱，既大胆张扬，又小心温柔，如若他的感情没有那般细腻。
会直截了当的告诉绫烟，他一直陪着她，是大将军，是小白花。
可司劝没有。
因为怕绫烟难受，也怕她有负担。
“我没生气，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只有一个请求。”贺律轻声说“不要伤害自己。”
“我们绫烟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