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而动的人,想着杨县令就要走了,还不如巴结新县令把那些被抓的人捞出来。
杨潇门前又冷落了。
莫新耀每天都把吃饭放在天香楼,来往客商官吏为了见他,纷纷往天香楼跑。
人精的部分人知道莫新耀放出来的口风,天香楼是他的隐藏产业,于是送银子来的人更多了。
秦淇莜则藏在后院深居简出,以免碰上莫新耀。
莫新耀连续来半个月,再也没有看到秦淇莜一面,顿时急了。
两个县令终于交接,杨潇暂时还没有得到调令,便暂时滞留在南阳县,搬出县衙的房子,租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落。
眼界的大小决定了人的格局,杨潇终于见识到世家公子做官的雷凌手段。
莫新耀一来就发现县城价格虚高,粮食价格贵得离谱,一接手过去,就囚禁粮食店铺老板,不顾对方后台的谁,价格强令压制在一百五十一下,并且从其他地方调来大量粮食支撑。
盐价格超过朝廷定的三倍,直接杀了负责人,店员下监狱,换成自己人,盐价格调低至原来三分之一,而且上报朝廷,要求追加食用盐,举报盐商用粗盐粗劣,以次充好,恳请明察。
市场上的家畜少见,因为灾荒人们食物缺乏,莫新耀要求几个富商引进家畜填补市场,被拒绝后,前天晚上还称兄道弟的富商进了监狱,后脚就有他自己的商队送来大量的家畜填补市场。
这些让人目不暇接的举措,让杨潇震惊的同时也甘拜下风,也学到一部分。
县城人们一下就忘记了杨县令,都高呼着莫新耀的名字,粮食便宜了,食盐更是原来的三分之一,而且还隔一段时间还有优惠。
农贸市场里也多了很多家畜,二两银子一斤的肉已经看不到了,三钱一斤肉虽然还算很贵,但很多人都能咬咬牙,一个月也能吃上一次了。
而且还越来越多的家畜一车队一车队的从别的地方运送过来。
杨潇看着市场内渐渐平息的物价,哭了,哭的心憔力脆,他苦苦经营的虚幻繁荣,人家一个月不到就打破了。
天香楼内,听蒋有才说前县令杨县令过来找他,她便放下小宝,出来了。
秦淇莜看着对方眼睛红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您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你啊”
“你家那个酒还有吗”杨潇露出一个苦笑的笑容。
“还有。”
“陪陪我说说话。”
“好,有才,你去拿酒来。这个是我的徒弟。”秦淇莜对杨潇介绍道。
“呵呵,你把你徒弟放大厅里卖壮ti的药材”杨潇想起极力向他推销红血参的那个店小二,没有想到会是她徒弟,还别说,那口才真是好,如果不是自己身体好,会忍不住买一盒了,不过价格也很劝退,他一个月菜五两银子呢。
“呵呵,徒弟吗,肯定要推出来试试水才行啊。”秦淇莜打着马虎眼说道。
两人找了一个小包厢,为了避嫌,蒋有才脱了店员服装,也跟着一屁股坐在一旁吃菜。另外还有两个服务员,来回进出,门也是开着的。
这次弄的都是热菜,没有弄火锅。火锅每天是真的有限额。
看着和菜单上差不多一样的食物,杨潇笑着说道,“秦夫人真是好画功夫,一手丹青,即使不坐酒楼,卖画都能一生富贵了。”
“哎,那也只能一人吃饱啊,看饭店能养活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