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将军说着又朝魏衡行礼,魏衡忙扶住他“老将军如此便折煞衡也。穆氏一族为大魏镇守西南百年,刀光剑影,寒来暑去,捍卫国威,护卫百姓,未曾有一句怨言,子衡等既遇此事,定无袖手旁观之理。此乃本分,如何能当得老将军的谢老将军若是不嫌弃子衡,便莫要再以君臣论称,便待如晚辈一般,唤子衡名字吧。”
穆老将军闻言朗声一笑“好,既然殿下如此言说,那老臣便厚颜应下,此后便唤殿下子衡,殿下也莫要再唤老臣甚老将军了,老臣与殿下外租墨老将军虽政见不一,却惺惺相惜,也算是老友了,殿下便唤老臣一句爷爷吧。”
子衡乃是魏衡的字。
“穆爷爷。”魏衡从善而流,林晚在一旁自也跟随。
“好,好。”穆老将军抚须大笑,亲切的看向林晚“这位便是子衡的媳妇吧老夫曾听穆勋那小子提起过侄孙媳妇,言称当日救下他的便是侄孙媳妇,不仅如此,便是他身上的伤也是侄孙媳妇帮忙处理的,这才救下他一命,老夫在此也谢过侄孙媳妇救恩之恩。”
穆老将军也朝林晚拱手。
林晚还礼,含笑,气度雍容“穆爷爷客气。晚之所行,与穆氏一族付出相比,不过微薄,实不敢当您如此大礼。”
穆老将军见她如此风仪心头也大赞,看看魏衡又看看林晚,一个如神仙公子,一个若瑶池仙子,实乃是天仙配。
“好一双佳儿佳媳,若是老墨尚在人世,见此也当快慰至极。”穆老将军感叹。
提起魏衡的外祖父,魏衡心情也颇有些低落,“是衡无用,未能保得外祖父一族。”
林晚扶住他,劝慰道“定北将军府历代忠君为国,祖辈战死沙场仍不悔,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乃是遭人陷害,你当时身陷囹圄,能保得住自身一命已是艰难,外祖父定也知晓这些,决然不会怪你。你我如今脱离泥潭,此后自当筹谋,为定北将军府平反,还外祖父清白。”
穆老将军目光微闪,嘴里却也附和道“子衡媳妇所言极是。你外祖父的冤屈,还得靠你去洗脱,是以你万不可沉湎伤怀。”
魏衡忙整了容色“穆爷爷教训得是。子衡此后定当竭心尽力,为外祖父平反。”
寒暄过后,穆老将军将魏衡夫妇迎到一旁矮榻坐下,先是关切询问了一番他们南下一路的情况。
魏衡回头看向林晚,目光温柔“子衡自来体弱,这一路颠簸本是坚持不住,幸得夫人一路费心调养,如今身体比起当初,倒是更结实了几分。”
林晚微笑回望他“夫君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弱症,但这些年在宫中以最好的药材调养,其实早就已经大好,南下这一路看似艰苦,可实则历练,身体自然更为结实。”
穆老将军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郎情妾意,既牙酸又欣慰,另外心里也颇多思量。
一个病弱随时会死的皇子价值不大,但一个身体康健且聪慧仁厚的皇子却完全不一样。
“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穆老将军大喜道。
“不过当日刺杀你们的幕后主使人,你们心里可有数”穆老将军问道。
魏衡颔首“子衡命人传信回京调查,才知此乃五皇子手笔。”
“什么竟是五皇子可他为何要对子衡下手”穆老将军大惊。
他当日得到消息后也派人去调查了,却并没有查出幕后主使人,但他觉得做不过是二三四六几位皇子,却从未料到竟然会是五皇子,实在事五皇子太不起眼了。
“秋狩之时,五皇子意外身亡,莫不是”穆老将军试探的问。
莫不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