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没明言, 林晚却也知晓他话里的意思。
林晚却笑道“我只是手痒雕刻点东西而已,何足道哉”
“再者说了, 咱们的马车里,藏着比这还要危险的东西呢。”林晚凑近,低声笑语。
那温热的气息落在魏衡耳上,犹如羽毛在心尖轻轻扫过, 生出一股子痒, 他带着几分病态的白玉肌肤竟是透出了一层薄红。
方想不动声色的向后移, 林晚已经退了回去,就在不远处眸光清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仿佛她方才就真真只是与他说一句不便让人听闻的悄悄话而已, 反倒是他心底生出的那一丝避忌显得小家子气。
魏衡眸光略紧了紧,须臾才松散,他薄薄一笑,“夫人说得是。”
林晚伸手去拿图纸, 却被魏衡先一步夹到书卷里,而后问她;“可有甚我可以帮你呢”
林晚便想了想“你可会雕琢簪子”
魏衡一愣,继而深深往她一眼“你若是不嫌弃我手艺粗陋, 我倒也可以给你雕刻一支。”
“那便有劳了。”林晚挑出一把刻刀给他, 而后又挑出一根可用来雕刻簪子的木头给他,而她自己也继续将方才仅粗糙雕刻过的弩身拿出来,夫妻二人便分坐在桌子两侧各自雕刻起来。
成大人骑马路过,不由得皱起眉头, 想要训斥他们不合规矩,又想起林晚的难缠,眼底染上一抹阴霾,到底是没立时发作,只记在心底,暂且压下。
林晚和魏衡这和谐的一幕却深深的刺痛了周景明的眼,他不想去看,却又忍不住去看,痛得心都滴血了。
杨氏见他这个样子自是心痛,可除了将人拘在身边她又能怎么办呢
谴责林晚还是魏衡
当初林晚和魏衡在赏花宴沾上关系是遭人算计,婚事是皇帝下旨赐的,林晚当时有多痛苦她这个做舅母的亲眼目睹,前些日子林晚为了救儿子更是连命都舍弃,她纵是怨怪过林晚为定西侯府招惹灾祸,此时也无法对她做出任何指责。
特别是想起自己亲手养大的侄女,杨氏就更加无颜见人。
连续三天,风平浪静,就在周家人以为成华应该不会报复他们的时候,成华发难了。
这一天中午,女眷们走了半天俱都十分疲累,行动便慢了一些,此前两天差役虽然也会喝骂,但并不会动鞭子,因此今日走在最后的女人实在是太累的时候,便双手撑膝停了一会儿,擦了一把汗,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会儿,后面差役的鞭子便毫不留情的挥下来,瞬间将人打的皮开肉绽。
“你做什么”周景明在中间路段,听到惨叫声立马回头,见那人被打得倒在地上,立马回头愤怒的一把抓住差役的鞭子“你干嘛打她”
“拖拖拉拉的,老子打她又怎么了放手”差役一边往回抽一边厉声喝道“再不放手老子连你一起打你信不信”
周景明这些日子本就因为林晚疏离自己,和魏衡亲近而憋了一肚子气,当下闻言即大怒,一把将那差役的鞭子抢过来“来啊,老子怕你不成”
那差役便抢了鞭子,即刻后退一步,拔出腰刀,大喊一声“成大人,这小子要造反”
走在前头的成大人瞬间勒马,指挥众人“你们看着这些人,谁敢妄动,无需留情”
又点了几个人和自己一起奔向后面,喝声问道“谁在闹事”
此前的差役指着周景明“就是这小子,方才夺我马鞭,意欲造反”
成华顿时阴测测的看向周景明“是你这小子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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