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一夜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不仅身手越发的利落, 便是嘴巴也越发的能说会道了。
瞧瞧,明明是他们太子被皇帝厌弃, 随便找个名目废黜了, 还贬至西南,明晃晃的厌弃,偏偏人家说什么拳拳君心,隆隆皇恩,什么圣明仁慈, 父子情分, 便是皇帝听了只怕都得脸红
还有昨夜那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心里是最为清楚的, 不外乎是那些皇子怕他们家主子还有复起的机会,因此斩草除根罢了, 到了她嘴里, 便是藐视皇命,窥伺皇权,妥妥的造反派
也不知道那些皇子们听到这一番话会做何感想。
真想回京城看一看啊。
林晚没看两人,送走镇长之后又回头看大夫,泪眼盈盈的“大夫,我家夫君如何”
方才林晚跟镇长说事, 便是在房间里, 并不曾避开大夫和店小二等人,是以两人俱都听闻了,心神自也是剧震。
大夫闻言忙道“公子乃是受了惊吓又吹了风, 因此起了风寒,又因他本身体弱,因此病情颇凶,好在你们及时给他吃了治疗风寒的丸药,又给他擦拭身子降温,体温尚好,但什么时候能好,还得先吃药。我先开药方吧。”
林晚忙道“大夫,妾身家中也曾留有一张专门治疗风寒的药方,只夫君体弱,不知是否能用,想请大夫帮忙看一下。”
大夫闻言也不惊讶,既然知晓他们的来历,那像他们这样的贵人,手中有几张药方自是正常得很。
林晚便找店小二要来纸笔,不但写了治疗风寒的方子,便连外伤消炎的药方也一并写了,递给大夫看。
此番请来的大夫也算是有几分真本事的,看了林晚的风寒方子,细细琢磨一番,便露出惊喜之色;“妙,简直是妙极。”
韩江闻言忙问“大夫,此药方可用”
“可用。”大夫点头“此药方用药极妙,对风寒当极有疗效,不过公子体弱,剂量得重新调整才行。”
大夫斟酌一番,在方子上添加几笔,林晚一看,改的剂量正好合适,便知此人是有些真本事的。
至于外伤消炎用的药方,大夫也连说好,待去另外两个房间看过周复礼等人后,便让他们按此消炎药方抓药给周复礼等人服用,除此以外还另开了退烧方子,并应林晚要求开了预防风寒的方子。
林晚将药方交给韩江,令他去取药“昨晚舅母她们也受了惊,又吹了一夜的夜风,许也有人感染风寒,因此可让药铺以此风寒药方分两种剂量抓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关自家主子,韩江不会假托于人,自不会拒绝,而帮周家人带药,也是顺手,更不会拒绝。
临行时,林晚给他使了个眼色,韩江本是机敏之人,稍一思索便明白林晚的意思,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略一沉吟,回头朝林晚点了点头,将事情应下。
韩江方下楼出到客栈门口,正好遇到周家一行人。
见着他,周景兰忙跑上前问“韩侍卫,我爹他们呢”
韩江看了一眼周家众人,除却周景明,余人俱在,他心里有些讶异,却并没有过问,而是道“周二爷并其余两位伤患已被安置在楼上中房,大夫正在给他们看诊,客栈其余空房不多,皆已被我们定下,如何安置,你们可寻掌柜的自行商议,我还要去抓药,先行一步。”
韩江离开,周景兰回头向方氏道“娘,晚姐姐已经将爹爹他们安置好,并寻了大夫前来,房间也已经订好了。”
方氏走了一晚上,此时也是满身疲累,但听得丈夫消息,还是打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