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汉叹息一声道“还不是你那富二婶子,回去之后不小心,竹竿捅伤了腿肚子,只能赶紧送到镇医馆来求医了。”
富二婶子正是介绍林晚过来这边吃馄饨面的人。
林晚和老板娘都被吓了一大跳,老板娘忙问“伤得严重不大夫怎么说”
林晚也起身“在哪个医馆我去看看。”
林晚掏出荷包,从里面摸出三个铜板,老板娘忙说“不用给啦,这碗馄饨面就当做是我请你吧。你赶紧去看看富二嫂子怎么了,哎呀,我这边要不是走不开,我也得去瞧瞧。”
“这哪儿行呢”林晚将三个铜板放到桌上,匆匆跟清风说一声“冯大哥,我有事先走了。”
林晚说着和木汉一起往医馆走了。
清风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蒙。
这裴匿跟馄饨摊上的老板娘以及那老汉还有那什么富二婶子一副很熟悉的样子,难不成他真是当地人,自己猜错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自己怀疑的最大原因就是对方这一身药膏味。
清风坐不住了,他问老板娘“你跟裴兄弟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老板娘满口称赞“那是个好小伙子啊。”
其实她跟林晚今日才认识,林晚斯斯文文不多话,但有一点,非常捧场,夸她的馄饨做得好。
还有就是为了养家,明明不是学医的却去学熬药膏,学得自己一身药膏味,多懂事的小伙子啊。
老板娘狠狠的夸了林晚一番,但有用的消息却没透露多少。
就这样也足够让清风迷糊了。
所以真的是他搞错了
不管了,先追过去看看再说。
清风顾不得吃馄饨了,放下钱也跟着去了医馆。
入门便见他的裴兄弟一脸担心的跟一个受伤的农妇说话,双方看着像是很熟悉的旧识。
只听得裴匿说“婶子你别担心,我正好熬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膏,对这样的外伤应该很有用,你等等我啊,我去给你拿来。”
裴匿说着从医馆里跑出来,一阵风似的从清风面前跑过去,清风看着他矫健毫无凝滞的身影,确信自己是真的搞错了。
侯爷可是说过,那女子身上都是鞭伤,行动定有许多不便,必然会躲起来偷偷养伤。
裴兄弟除了生得格外俊秀些,性子腼腆些,言行举止并不像女子,这动如脱兔的样子,也根本就不像是个浑身是伤的人。
他还是再找找吧。
唉。
却不知道林晚此时也是咬牙切齿,“害得我受伤了还跑这么快,回头我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要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还有你,永靖侯,竟然敢留人私底下找我,你完蛋了。
永州府大牢里,永靖侯忽地打了个喷嚏,十分莫名。
做戏做全套。
林晚回家拿了一小罐药膏去了医馆。
大夫“这是你自己做的药膏简直是胡闹”
结果林晚一打开,大夫闻到那股子纯正的味道“给我看看。”
他伸手弄了一点儿药膏出来看,那些药膏色泽犹如墨玉,膏体犹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完美无瑕。
“我的天,这是你熬的药膏。”大夫问林晚。
“是啊。”林晚点头“我第一次熬。大夫,我是不是熬错了”
“不,你没有熬错,你这简直是熬得太好了。”大夫激动的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