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闻言不由得挑眉,谁不知道林晚是平阳侯府的当家主母,老夫人向来是被供起来的,现在林晚竟然将事情推给老夫人,难道她就不怕老夫人实话实说对她不利
亦或者,这事真是个意外
不过,林晚既然这么说了,李公公自无不可,林晚比老夫人精明多了,从她嘴里套话不容易,但从老夫人嘴里套话却是很容易的。
当下林晚便带着李公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林晚先进去跟老夫人说“母亲,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说是想问问您关于侯爷的事情。”
老夫人正躺在床上,闻言不由得握紧了手,她下意识的看向林晚,林晚满脸麻木,她心里便是再多的后悔和退缩也说不出口了,当下让老嬷嬷给她换上衣服,林晚也默默的上前帮了一把,等到老夫人穿戴整齐,这才和老嬷嬷一人一边扶着老夫人出去。
“老夫人,可还安好”李公公看到老夫人神色灰败,整个人精神气全都被抽光了一般,心里也是吃惊,上前客套两句“您可得节哀啊。”
“多谢李公公关心。”老夫人回了一礼,又请李公公坐下,而后自己也在老嬷嬷和林晚的扶持下坐了下来。
林晚等她坐好便撒开手说道“前院众宾客该到了,儿媳出去招待,便不多陪了。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林晚又朝李公公行礼。
李公公巴不得林晚离开,当然不会阻拦“侯夫人自便,我与老夫人说几句便告辞。”
林晚颔首,转身出了厅堂,离了院子。
李公公看着林晚身影消失,这才转头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皇上命洒家前来,询问侯爷死因。不知侯爷昨晚是得了什么急症去世的”
老夫人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捏紧了手,“就,就急症。大晚上的,一回来没多久就没了。呜呜呜”
李公公对这个答案怎么可能满意,又逼问了几句,老夫人根本就招架不住,没多久就露了口风,老夫人即时崩溃“禽兽不如啊,我养了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啊老侯爷,妾身没脸见您啊”
老夫人哭着哭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老嬷嬷凄厉的叫“老夫人来人哪,还请大夫啊”
李公公我去
前院里,国公夫人和林晚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林晚急步上前“母亲。大夫呢快请大夫”
没多一会儿,大夫来了,将老夫人救醒了,林晚终于流了泪“母亲,您可要好好保重呀,我和铮哥儿可不能再没了您呀。”
老夫人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泪水全是愧疚“林晚呀,是牧稷对不起你啊,是我们平阳侯府对不起你呀”
“母亲”林晚终于痛哭出声。
老夫人捏紧林晚的手,虚弱;“铮哥儿”
林晚像是明白了什么,哭道“母亲放心,儿媳一定会好好的将铮哥儿抚养长大”
老夫人得了承诺,像是再无牵挂一般,手一松,头一歪,就断了气。
“母亲”林晚大哭。
“老夫人”老嬷嬷等丫鬟婆子跪地痛哭。
国公夫人也站在后面擦眼泪“亲家”
唯有李公公头皮发麻他就是来问问情况而已,谁知道竟然把人家的老夫人给问死了
好在林晚没有追究他,再加上刚刚又已经从老夫人嘴里得到了真正的死因,李公公便没有再继续逗留,很快就回宫回话了。
“你说,牧稷之死,并非急症,而是因他谋害亲弟,弟媳,弟媳不堪受辱,与丫鬟蓄谋杀之”
御书房里,皇帝听了李公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