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刷的拔出匕首, 带起血花四溅, 在他雪白的里衣上渲染,宛若遇雪绽放的红梅, 妖极艳极。
另有几滴落在他如玉的脸上,他随手一抹,在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宛若盛开在黄泉边上的彼岸花,妖冶,邪魅。
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失血的唇瞬间染上了几分血色, 他轻笑“原来,鲜血是这种味道。”
他竟是觉得甚是美味, 有些喜欢呢
低头, 雪梨像残败的娃娃一样躺在地上,鲜血将她胸前的衣襟染透, 她张合着失血的唇,像岸上被曝晒的鱼, 喉间发出呜咽。
谢景恒的目光竟是变得温柔了许多,伸出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的主人林晚。”
雪梨眼泪洒落“不”她已经离开林晚了啊, 她现在是赵小姐的丫鬟啊
她明明已经离他这么近了,再往前一步就能如愿,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公子,我这么爱你的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我向你奔赴而来是错了吗
雪梨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因为谢景恒又给了她一刀。
之前刺落的时候,他还存着要将人杀死的念头,如今,他像是发现了一个极有趣的新游戏,倒也不舍得轻易的将雪梨弄死了,于是挑选的地方便不再是要害。
他一刀接一刀,在她的腹部,她的手脚四肢扎开血洞,鲜血喷涌,弥漫,很快在地上汪成小小的一片,暗红色的液体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雪梨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几无挣扎了。
谢景恒忽地觉得腻了,丢掉匕首起身,才发现头发花白,身着褐色锦衣的老太太站在门口,他脸色一僵“祖母”
是因为白天的事来安慰他的吗
他不需要安慰。
他只需要杀戮。
他需要用无谓和尚和林晚的鲜血来抚慰心头的恨意。
谢景恒脸色难看,心情忍不住又暴躁起来。
谢老夫人一挥手,身后便有人悄无声息的进入屋里,将雪梨抬走。
谢老夫人淡淡的吩咐一声“让大夫看看,别让她死了。”
雪梨什么时候死都可以,唯独这个时候不可以。
“是”心腹丫鬟应了一声,跟了出去。
“祖母”谢景恒皱了皱眉头。
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死也就死了,完全没有必要救。
如果可以,他这会儿最想做的,便是将雪梨送去给林晚。
贱人
这个贱人
谢景恒捏紧拳头,眼睛变红,充满了戾气。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在这个贱人身上每天扎十个八个洞,让十个八个男人轮流上她,让她也体会体会他生不如死的滋味。
谢老夫人看着谢景恒神色变化,心里叹息了一声,“换身干净的过来,我在旁边屋子等你。”
谢老夫人转身,临走前看了一眼心腹婆子“把屋子打扫干净。还有外面那些人,让他们都给我闭紧嘴巴”
“是。”
谢老夫人去了旁边的屋子,头发灰白的婆子小心翼翼的走到谢景恒面前“少爷,老奴此后您更衣”
谢景恒沉着脸;“不必,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