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右移,他那脖子上的一圈牙印也在渗血,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她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咬他了,速战速决有什么不好
惹上这个棺材脸,现在可不是她说了算了,鬼知道这狗男人要做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周迟松开她的手腕,瞥见她手臂上那道伤口,皱了一下眉。
翻身下来准备解开她腿上的束缚,不经意扫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欲念。
“跟你这种狗男人无话可说”玉寸心气恼地挺身坐起,伸长手臂捡起肚兜往脖子上套。
周迟慢条斯理地收起链子,“我允许你穿了吗”
“有病吧你,不让我接那五十两,我不穿难道光着”玉寸心快速绑好系带跳下床,打开箱子翻出一套衣物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周迟曲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好整以暇欣赏她换衣裳,脑海里全是她穿红纱舞裙的妖媚模样。
玉寸心咬牙切齿地系好腰封,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被灼伤上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狗男人一直盯着她看。
没有簪子绾不了发,也不想过去那边拿。
随手捡起地上被他撕破的衣裳,刺啦一声撕了根布条,长发往脖子后面一拢,系上布条随便绑成一束。
打开另一口小箱子取出金疮药,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才开始束好袖口。想了一下,塞好瓶口往后一抛,“自己上药。”
周迟扬手一抓,丢在旁边,“我要你给我上药。”
“你看我理你吗”玉寸心砰的一声盖上箱子。
“哦,是吗”周迟嗤笑一声下床,“那我还是先去隔壁提了小魔星过来算算帐吧。”
“我”玉寸心铁青着
脸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襟一把按坐在床沿,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万、事、好、商、量”
一把抓起瓷瓶拔开瓶塞,刚要往他脖子上倒,被周迟抬手拦住。
“又要做什么”
“坐这。”
她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他腿上,捏紧手里的瓷瓶,“信不信我捶爆你的狗头”
周迟一言不发收了手臂作势要起身,玉寸心二话不说抬腿愤怒地跨坐在他腿上。
“嘶”周迟倒吸一口气掐住她的腰,额头青筋跳了跳,“玉、寸、心”
“吼个屁我又不是故意的,鬼知道它那么碍事”玉寸心比他更恼火,往后挪了一点反唇相讥“要不是你起幺蛾子能有这事反正是你自找的”
上药就上药,非要作死让她坐腿,活该
周迟闭上眼睛深呼吸好几次,忍住掐断她小蛮腰的冲动,等那阵疼痛过去,好一会才睁开眼,眸光森冷地盯着她,“这笔账,我记下了。”
玉寸心亦是气不打一处来,倒了半瓶金疮药在手上啪的一声捂在他脖子上,“记账记账,三句不离帐,你做什么狗屁分盟主,你怎么不去做账房”
“我劝你还是少挑衅为好。”他抬手把她掀开,利落下床往外走。
一见他要出去,玉寸心啐了一声,一骨碌翻下床冲到门边把住房门,“没见过你这种小肚鸡肠的狗男人有种冲我来欺负一个女童算什么男人”
“不过是去隔壁借笔墨而已。”周迟低下头凑近她的脸,“冲你来是吗,如你所愿。”说完推开她打开房门出去了。
玉寸心抬手烦躁地抓了抓额头,一脚踹上门怒气冲冲坐在矮桌边,抽出底下的蒲团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