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傍晚,晒谷场上的哭嚎声响彻云霄,鲜血染红地面,躺在地上的人像蛆一样疯狂扭动。
“别看。”洛铮伸
手罩住叶妤秋的眼睛,满手湿润。
叶妤秋揪着前襟又哭又笑,“不,我要看,我要帮织秀看。”
说完眼前一黑,软软倒下。
洛铮脸色骤变,一把捞住她拦腰抱起,“大哥,她昏过去了,我先送她回去”
“去吧,这边我来处理。”罗敬挥挥板斧,朝那些站在外围哭天抹泪的家眷们抬抬下巴,“还不去家里掏香灰流血流死了可不关老子的事”
洛铮把叶妤秋抱回去,探了脉象放心不少,合上房门之后立刻往晒谷场跑,县衙晚一点要来人,要忙的事挺多的。
月朗星稀,村里蛙声一片,偶尔从几户人家屋里传来哭声。
兄弟俩目送衙差押解人犯离去,齐齐呼出一口气。
“大哥,我看那班头的脸都快扭抽筋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还怪上我了我这不是为了给秋妹子出气么心结解开才好接纳你小子嘛看她把你给馋的。”
“咳给点面子”
“行吧。这边事也了结得差不多了,那些鸡零狗碎的小事留给你处理。我得赶回去跟家里打声招呼,这几天估计没空待在这边。”
罗敬拍拍他的肩膀,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策马往家里赶。
洛铮回到小院,望了一眼叶妤秋那间房的窗户,黑漆漆没有点灯,心猜她大概还在睡着。
拴好院门给雪聪喂了草料,在外忙活大半天浑身是汗,找了个木盆在井边打了水冲凉,把衣裳随便洗了晾在竹竿上。
穿着湿哒哒的里裤,光着膀子去了客房。
刚踏进房门便察觉房里有另外一个的气息,拿不准是不是村里来寻仇的,长枪靠在床边了,反手把门栓卸下来直奔床铺,沉声厉喝“谁”
“洛大哥”
“嗯你怎么在我房里不点灯”他丢开
门栓转身往窗台走,记得油灯和火折子是放在那边的。
“别、别点灯”
身后响起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两条滑嫩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洛铮浑身一震僵在原地,倒吸一口气,“你这是做什么”
叶妤秋沉默了一会,压下心中难堪缓缓开口。
“洛大哥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我除了这副身子再拿不出别的来还你的恩情。我知道你你如果你不嫌我脏,今晚让我伺候你吧。”
本来热血沸腾的洛铮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擒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面前,咬牙笑了,“你的意思,这是一笔交易”
“不我不是”
“不是”他按着她的后腰往自己身上撞,往前走了几步把她抵在墙上,冷嗤一声,“你现在不是正在做妓子才做的事吗那真是要让你失望了,我洛铮从不狎妓,嫌脏”
“对不住我这就走”叶妤秋眼眶瞬间红了,挣开他的手跑到床边捡起外裳往外冲。
“娘的”洛铮一拳砸在墙壁上,胸膛剧烈起伏气得不轻,踢了鞋子倒在床上大口喘气,手上仿佛还残留那滑嫩的触感。
气是真气,又气又纠结。
鬼知道他刚才花了多大的定力才没把她按倒在床上
听她哭着跑出去,心里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也不知道这个让人头疼的小女人又要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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