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浸着灵泉水的桃块慢慢堆高,她跳下马车捧着桃子皮丢到草坪上,挑眉看着用嘴巴把它们拱走的云影。
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马。
挑嘴是个什么毛病
它偏过头拱了拱她的手背,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她回身拿了一颗桃子递过去,它甩了甩脑袋,柔亮的鬃毛甩过来甩过去,还冲她委屈地喷了一个小小的响鼻。
她冷冷地斜了它一眼,转身就走。
还没等转身,被它咬住了裙子,鼻子呼呼地喷着气息。
她回身扯回裙子,看它又睁着大眼睛委屈地看她,挫败地抓了一下手指,递过去一个灵果。
它顿时眼睛发亮,叼着灵果吧唧吧唧两下吃完了,又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舒映桐无声地用嘴型说了一个字“滚。”转身就走。
说好的性子烈呢,现在为了口吃的把卖萌耍得贼自然
要不是看在它任劳任怨的份上,每天拿一个灵果犒劳它,现在可好,还想吃两个
就它那肚子,一筐也不够它吃好吗
本来就很聪明,再吃就成精了。
见舒映桐二话不说无情地走了,它悻悻地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捡之前拱开的桃子皮吃。
右前方林子传来细微的声响,舒映桐和云影同时转头往那边望。
草木树枝被折断的声音越来越近,忽然停下来,有重物落地拌着女子的惊呼声。
那惊呼声很短促,就像刚喊出口马上捂住了嘴。
那声音离马车不远,就在斜坡另一面的位置,刻意压
低痛苦的呻吟带着哭腔,又传来咬着牙使劲又泄气的呜咽。
舒映桐微微偏头,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和距离,回头看了一眼睫毛翕动的景韫言。
“阿言,我过去看看。”
听动静大概是一个女子遇到了什么困难,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呼救。
普通人只要还有力气,一般会喊救命,这个女子连哭都不敢哭大声,似乎很害怕。
景韫言揉着眼睛坐起来,侧耳听了一下动静,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慵懒的鼻音,“唔那你小心一点。”
舒映桐点点头,从空间里拿了一把柴刀和匕首在手上,循着声音往山坡后绕过去。
柴刀开路,斩开伸到小路上的灌木细枝,走了一段距离,那痛苦的呜咽声音反而消失了。
舒映桐皱起眉头朝大概方向慢慢搜寻,眺望前方周围草木折断倒伏方向,锁定了右前方。
寻到一处长满蕨类野草的低浅水洼附近发现碧绿的草地上有血迹拖行的轨迹。
顺着血迹和草木痕迹,舒映桐很快找到了一大丛开着小白花的赤楠,后面躲着一个年轻女子。
大约十六七岁,白净脸蛋,柳眉杏眼,梳着简单的妇人发髻。
一身深蓝色粗布衣裤又旧又肥大,显得极其不合身,看补丁和磨损程度都快穿报废了。
捂着口鼻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形状圆润淡粉,纤细的脚上穿着一双半新的草鞋,即便粘着泥也能看出来嫩生生的。
舒映桐眉头紧锁,这个女子和这身打扮极其不搭。
穷苦农家人养不出这种一看就没吃过苦,眉宇间又带着闺秀气质的小娘子来。
她眼眶通红,像只紧慌失措的小兔子一样捂着口鼻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