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窝在景韫言怀里,抬头看他唇上餍足的笑容,忽略来回抚在腰线的手,“明天早上直接去村长那吧。”
既然路过遇上了,没有直接撒手走人的道理。
“嗯,这个村子的管事还是有一些见识的。但是源头不处理,其他村民躲在家里成效还是不大,还是隔离和接种疫苗的法子一劳永逸。”
“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舒映桐拎开他的手,探出身子伸手抓床边长凳上的里衣。
柔软的身子半横在他身上,他按住她的腰撒娇,“桐桐”
“闭嘴,睡觉。”
她抓着衣物干脆利落滚到里侧,还没等她抖开,手里的东西就被抢走了,身上陡然增加了重量。
“没吃饱”他可怜兮兮地抓着她的手往下移。
“你仗着自己会医术这么任性”她挣扎着不想握上去,内心很无语。
合着这货每次不把她折腾得筋疲力尽不罢休呗
神医对肾亏无所畏惧是吗
“嗯,你夫君腰好,所以才任性。”
舒映桐被他不要脸的言论击败了,在他蓄意撩拨之下一败涂地。
景韫言好不容哄得她软了身子,外面却传来砸门声。
“金玲开门呐”
景韫言惨兮兮地呼出一口气,“这么晚了,什么仇啊”
舒映桐憋着笑戳戳他的腰,“下去。”
他垂头丧气地下了床点亮了蜡烛,拧了布巾过来,一边给她清理身子一边听着那边的动静。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大力,你怎么回来了哎呀,你这是怎么了东西卸下来给我,我先扶你进去”
“是大力回来了吗”
“是啊娘,娘你先给大力找身干净的衣裳,打盆水,我房里桌上有蜡烛”
两人听着堂屋有些踉跄的脚步声,又听那妇人语气里满满的焦急,对视了一眼,迅速穿好衣裳。
“可能是受伤或者生病。”舒映桐拿着梳子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上簪子固定。
“不对,他回来的时间不对。”景韫言拧起眉头,把玉冠和玉簪递给她,“我有一个更糟糕的猜想。”
舒映桐垂下眼盯着自己给他戴冠的手思索了一会,“你的意思是说他是逃回来的”
服徭役规定的时间是死的,生病会有大夫诊治,除非导致残疾或者死亡才会提前放回。
如果是残疾,那妇人的第一反应就不是那种单纯的焦急,应该带着天塌下来的哭腔。
毕竟一个壮劳力是家里的顶梁柱,这种打击是毁灭性的。
景韫言点点头,“能让一个服徭役的民工不顾生死逃回来,非同小可。”
舒映桐给他理好衣冠,“出去看看。”
他们刚提上药箱,房门便被敲响了,门外传来妇人焦急地喊声“实在对不住,打搅两位歇息,请公子帮我看看我当家的可以吗”
“来了。”
景韫言拉开门,覃氏满脸歉意站在门口,连声致歉,“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没法子”
“无妨,先去看看你夫君。”景韫言伸手示意她先请。
舒映桐跟在后面,堂屋里点着蜡烛,一个形容枯槁的汉子靠着墙虚弱地坐着,从髻上松散垂下来的头发一绺一绺的。
看样子还不到三十岁,眼窝凹陷,黑眼圈明显,古铜色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见着景韫言和舒映桐出来,他撑着长凳站起来拱手作揖,勉力扯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