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嘴角轻勾,不愧是合法的流氓,扣帽子主导舆论,谁敢跟他们硬刚。
“不敢不敢,冤枉啊官爷”几个妇人齐齐叫屈。
“官爷,明明是这家铺子说好的今天开张,让大伙来领肉领鸡蛋。咱们起了个大早,叫了这么多街坊四邻来帮衬生意,这会子翻脸不认人啊”
围在里头长得最高大的妇人大声抱怨,一字一句传出去老远。
周班头粗眉一挑,歪着脑袋舔了一下牙齿笑得匪气,“我怎么听我媳妇说的跟你说的不太一样话说,你们是谁的街坊邻居,我怎么没见过”
高个妇人脸色明显僵了一下,讪笑着回话,“官爷公务忙得很,怎么可能记住我們这种普通小民。”
这县城那么多居民,哪能记住每一户人长什么样
再说了,又不是人人爱出门,不可能。
“啧,你这是在质疑周班头认人的本事要不,你看看我能不能记住”
一道痞里痞气的声音从人群左边传来,众人齐齐往那边一瞧,默默散开让了一条道出来。
舒映桐打眼一瞧,可以的,又一个升职的。
这位可是专门巡逻县城治安的,在没有大型小区高楼的古代,这点子本县居民还真难不倒他。
梁班头脸色阴郁领着三个衙差缓步上前,眯着眼睛上下审视了一会那几个明显变了脸色的妇人,“没见过,你们说个住处给我听听。”
“官,官爷。她们这伙人做生意不讲诚信,还打人,这事不先判个对错吗”
“少跟我扯皮,问你什么答什么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
”
“梁头,我认得她们,是崔家庄子里的下人。”跟在最后的年轻衙差上前,声音不大不小地把她们老底掀了。
头一天当值,可得在班头面前好好表现,得了班头赏识,好日子还会远么。
说巧不巧的,崔家的田庄就在他们村,他还专门上门晃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拎了两笼鸡鸭。
他们热情祝贺同村吃上了衙门里的饭,太热情了,不拿都不好意思。
“嘶不是,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崔家是不是飘了保和堂生意做得太安稳是吗”
梁班头原本不高兴的脸更阴沉了,本来这些时日在家憋屈得很,这些人还敢没事找事给他添堵
“散布不实谣言,挑衅滋事,聚众闹事,这几个都押回去先关个把月还有,你去把事报给陆班头,让带人去一趟保和堂,把主事的拘回去好好审审”
几个妇人一听顿时慌了,连声喊冤,三个衙差佩刀一抽,全都噤声。
舒映桐抽抽嘴角,都没来个双方辩论,果断让人捆了手,拉着一串人直接回县衙
这偏帮,还真是偏得冠冕堂皇
梁班头走了几步,回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高兴拍手的朱萸,见她还举起大拇指冲他笑得没心没肺,心里暗暗叫苦。
肯定是她,媳妇自从那天跟她打了个照面,两人嘀咕了几句什么,一直到现在,他在家的日子可不得劲了。
问她就说啥也没说,信她个鬼
“哎呀,没看出来啊,何三婆今天骂人骂得挺顺耳的呀没想到你心里还是很敞亮的嘛”朱萸偷偷撞了撞她的手臂,凑过去笑嘻嘻打趣。
何三婆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满脸感激的彩娟,低声嘟嘟囔囔回她,“少,少说好话谁,谁稀罕帮她出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