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韫言疑惑,看她低头沉思没空,很乐意的一口一口给她喂烤肉。
舒映桐思绪迅速飞转,辣椒是番邦外来物,这个朝代必然没有。
食茱萸虽有辣味,不过辛味比较强烈,不如辣椒来得霸道热烈。
这个地方是典型的湿冷地区,冬天都不爱下雪的,淅淅沥沥的雨一下,晒的衣裳几天都干不了。
即使晒干了也带着润润的感觉,要穿的时候只能拿炭火烘干。
她对饭食不怎么上心,不过辣椒确实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做菜,还可以做成别的加工调味品。
这村子没什么特色产物,除了原先打算好的玉米和番薯这两样粮食作物,不如再加个辣椒好了。
顾着想事情,不知不觉让景韫言喂了个半饱,回过神来才去小水沟边洗手。
“朱萸,你剥这么多棕树花苞做什么。”
“我昨天去北村看好多人家都割了这个回去,说是能吃,很下火。可以和豆腐一起煮汤喝,有肉放肉,有鱼煮鱼。”
朱萸一手举着带来的饼子,一手举着竹鼠腿,吃得很欢脱。
明天就要过年了,好几个村民送了鱼来,巴掌大的小鲫鱼有小半桶。
看见棕树本来打算多割一些棕皮回去,可以做蓑衣、搓棕绳,还可以扎扫帚和棕垫。
用较软部分棕皮扎成的棕垫特别耐用还不会长虫发霉,比稻草铺床干净方便。
北村基本家家户户都有棕垫,因为这玩意不要钱,扎得厚厚的再铺褥子很暖和。
棕皮剪掉最硬的部分,扎出来的棕垫不会发霉,比稻草铺床板好用。
看见棕花才想起来这个能吃,索性让胡杨一起割了下来。
“这个是苦的吧”舒映桐低头看了一眼堆成
小山的棕鱼。
嫩黄色的花枝还没开,柄上长满棕色的绒毛,黄小米粒一样的花被包在鲜嫩的类似笋衣一样的外壳里,整枝花苞就像一条鱼。
这是一种小众食物,前世印象中只在部分客家地区比较受欢迎。
“苦怎么了,苦瓜不也苦好东西怕啥苦,吃了有用”
舒映桐敷衍地挥挥手,“有用有用。”
朱萸哼了一声,“景韫言下巴都上火冒痘了,果然是医人不医己,还得我来治他。”
胡杨端着竹筒喝水一下没防备,转头喷了一地,又无奈又纠结地扯扯她,“别胡说,不关你的事,吃什么都没用。”
“啊为什么”朱萸嚼着饼子,腮帮子一鼓一鼓,大眼睛眨巴眨巴满脸不解地看他。
“不为什么,你别问就对了。”胡杨耳根泛红,同情地瞟了一眼景韫言下巴上那几颗痘。
雪梅看看景韫言,又看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司曜,有些好奇。
“你想知道”司曜挑眉,想了想,招她附耳过来,用极轻的声音说“那个柳下惠只要吃一回你家姑娘就能不药而愈。”
雪梅脸上炸开红云,再也不敢把视线往他们那边暼。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这意思不就是说咳
舒映桐甩着手里的水,有点想掏刀子捅死司曜。话说得不大声,但她耳力好
对上景韫言很是赞同又灼热的眼神,也想连他一起捅。
黑着脸从篓子里拿了饼子坐在一边慢慢啃着,旁边衣物轻响,递过来一条烤后腿。
“我可什么都没说。”含笑的语气很是无辜。
“我又没说给别人听,怪我喽”闲闲的语气很是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