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过了一遍唐至清朝的通宝,没有这个国号,看来自己是被送到一个未知名朝代了。
朝代无所谓,铜钱有用就行。
整箱薅走。
看着空空的厫间,舒映桐并没有退出去,而是举着油灯仔细勘察。
所有厫间都没有置油灯,可以理解为防火。
这间窗台上却有一个灯台,一口箱子,完全没必要。
和县主薄勾结为祸乡里的黄地主,整间屋子就放一箱子铜钱
门口还有一个专门的账房间。
这间房肯定还有别的。
四面墙都敲了个遍,没有空心的回响。舒映桐的视线又落在门口旁边的窗台上。
走过去摸了摸,没有什么机关,也转不动。
舒映桐的挫败感让她逐渐暴躁,要什么灯台,花里胡哨
握着灯柱用力一扳,打算掰下来拿给朱萸一会打架用。
铁制的,以她的力气,抡谁脑袋谁开花。
机括声咔哒咔哒响起,青石板摩擦的闷响让舒映桐错愕转头。
朱萸立功了
正中间的两块地砖缓缓向两边推开,正是刚才放木箱的位置。
舒映桐抽抽嘴角
蹲在洞静静等了一会。
她不敢贸然下去。这种不通风的地窖,一开就下去,可能就得躺下了。
屏住呼吸快速从木梯落下,把油灯放在地上马上爬上去换气。
待看到油灯火光无异之后才放心再次下到底部。
舒映桐站在低矮的地窖正中间,缓缓勾起嘴角。
果然,这个地窖很是富有。
这些几大口钱箱子,她都挪不动
其中三口箱子,两箱堆放着杂乱的铜钱,一箱堆着大大小小的银锭子和碎银子。
有新有旧,成色不一,乱糟糟的。
舒映桐抬手摸过箱子,乱没事,能花就行。
剩下两口明显不一样制式的箱子,视线又被上面的字吸引了,这次她看懂了意思。
赈。
一时间恍然大悟,黄地主这厮是该遭雷劈,这他么是赈灾银
联想到之前的“平惠仓”,那他么肯定是赈灾粮
真是丧尽天良
薅走
锅都让他背
坐在地上哀哀唱曲的黄地主看着远处的舒映桐闲庭信步的走来。
心里呵呵一笑,这么瘦,连袋粮食都背不出来。
顶多也就抓两把那箱子里的铜钱吧。
嘴里的曲子欢快了不少。
“架上他,去后院。”
被黄地主唱得头昏脑涨的朱萸如蒙大赦,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架住他的胳膊。
“这辈子都不想听曲了”
三人从门里出来,守在外院的打手面面相觑。
老爷这么热爱戏曲吗
进了粮仓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唱曲,嗓子哑了还在唱
路过守二门的两个打手,黄地主刚抬起的头又被朱萸笑呵呵的按下去了。
“哎呀,老爷真会玩,怪不好意思的。”
搭在他胸口的手臂袖子里的匕首尖又送进去一点,“你说后院,够刺激不”
特此把刺字咬得重重的,说完之后给前院留下一串让人哆嗦的笑声。
舒映桐仰头望着从云层里挣脱出来的月亮,沉沉开口“学不会娇笑就别硬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