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面色苍白,闭着眼睛,浑身透着一股颓废的劲,闻言打着哈欠,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压根就没有要回答她话的意思。
祝枝枝走过去,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到底干什么去了,睡的这么快。
祝枝枝紧皱着眉,谢棠的衣角上面都沾染着许多灰尘,她可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才忍着没有将他退下去。
床被人占着了,她也躺不了了。
祝枝枝便继续把晒干的花瓣掺和一些提神醒目的药草装进幸运符里面,但是一个时辰之后,祝枝枝实在困的不行了,而谢棠还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不管了。
祝枝枝推开面前东西,走到床边,这屋子就是她的啊,怎么能她没有地方睡觉而谢棠能睡的这么舒服,绝对不可以。
祝枝枝动手推了推谢棠,推不动。
“你能不能往里移动一点啊。”
谢棠被她连拉带拽折腾的半醒,眯着眼睛看了小姑娘气的红红的脸蛋,他眼底的困倦化开了一些,翻手轻易的把她抱了上来,“你睡里面。”
“鞋子”
祝枝枝只觉得一个天翻地转,人已经跑到了最里面,同时她的鞋子也被脱掉了,谢棠的手臂将她包绕,祝枝枝说,“我不要这样睡。”
谢棠不由分说地亲了亲她,“乖。”
很有种诱惑的感觉,特别是他又压低了声音,近在咫尺,祝枝枝结巴,“好好吧”哼,看在你说好话的份上。
主要是祝枝枝也许久没有安稳的睡一觉了。
谢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丑时了,亮堂堂的屋子还是熟悉的样子,他轻动作起来,拿起祝枝枝做好的幸运符。
该是给祝兰雲集好运的。
暖暖的被窝里面,热量的那个人离开了,祝枝枝登时就被冻醒了,神色超级不满的去寻人,“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什么”
“祝枝枝。”
“我们和好吧。”
谢棠低头,好看的手指上有些被扎的可怜的针眼,俊脸似乎被什么极大的困扰所遮盖,最终,下定了决定似的抬头,对祝枝枝抛出和好的橄榄枝。
祝枝枝翻了个身,盯着人看了一会,“我觉得你的求和里面充满了算计,还是不要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谢棠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该绣嫁衣了,不然你穿什么出嫁。”
燕朝的大婚规矩,准新娘子都是要自己绣嫁衣的,一是让宾客看看姑娘的绣工,知道娶进门的是一个才艺双全的女子,二来也是寓意未来的日子能像一针一线缝制的嫁衣一样光彩亮丽。
当然,也有男女同绣嫁衣的规矩,寓意着女方未来的日子有男方担当,两人一辈子相护扶持,和和美美的。
但是这样的习俗却没怎么传承下来,谁家的儿郎能拿得起绣花针,说出来,怕是要被人耻笑的,男子顶天立地,断不会做这些小女儿家的事情。
祝枝枝的一把磕在手背上,柔软的丝绒棉被平坦顺滑,贴的皮肤很舒服,本来就是半夜,祝枝枝直困的睁不开眼睛,“明天再说,好困。”
谢棠走过来,蹲下来了,细细的瞧着祝枝枝,“你先答应,孤总得吩咐你宫里的人收拾一下地方,你点了头,就陪你睡觉。”
祝枝枝“好。”
天亮,祝枝枝就被拉起来了,谢棠已经穿戴完毕,打定了主意让祝枝枝也跟着起来,逼得祝枝枝连起床气都出来了。
谢棠无辜地说,“你答应要同孤一同回去的。”
祝枝枝思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