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措辞有点不优雅,但是意思没话说,谢棠说的很对,祝枝枝点点头,“那好吧,我先丑话说到偏头,疼了你可不许打我,你要是打我,我就”
祝枝枝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来后边的话应该怎么说,她能怎么办,打也打不过。
谢棠看着她,“你就怎么样”
祝枝枝泄气的说,“不能怎么样,我的武功在你面前就是渣渣,不被你灭的很难看就不错了,而且,要是别人知道了,估计又该说我以下犯上了。”
“祝枝枝,你在谁之下,在这宫里,除了母后需要你花两分心思应付之外,其他的人还有谁需要你低头的”
谢棠说这话可谓是十分猖狂。
“太后不是人啊,皇上不是人啊,而且那些公主皇妃皇子的,我可以随便得罪吗”
祝枝枝没好气道。
谢棠冷冷道,“孤说你能就能,在外面受了委屈只管来告诉孤,孤可以为你讨回公道。”
他用最冷硬的声调说着最不把规矩放在眼里话,祝枝枝这一刻清楚的明白谢棠真的是不把皇室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他的所行所为就是一种离经叛道的做法,完全不符合一个合格的太子应该做的谨守本分,他比所有人都要张狂,几乎整个谢氏皇族年轻一辈的所有风头被他一个人斩杀殆尽。
很少有人记得皇室里还有几位已经成年的皇子。
“谢棠。”祝枝枝想了想说,“你现在的身份是受众人关注的,你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祝枝枝,你觉得收敛所有就能得到一些人的垂怜吗,不会,孤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怎么样,也不在意他们的眼光,太子之位只不过是一道枷锁,可怜那些人竟然还争先恐后的暗中谋划。”
谢棠想到了什么,眼中渐渐浓聚讽刺。
祝枝枝从来都没有看懂过谢棠,就算是现在,谢棠在她的面前自我剖析,祝枝枝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一个谜团,哪怕是已经经历了一世了,她依旧不懂。
“我不太知道,但是我听我爹说锋芒毕露总是不太好,树大招风,可是想想你说的也对,只有将手段厉害之处摆到明面上,那些在暗处的人才会有所忌惮。”
祝枝枝笑了笑,“不要说那么沉重的话题了,你的伤口流血了,得重新上药。”
谢棠穿的是黑色布料的衣服,黑色本就不容易显现出来血迹,非得靠近仔细看了才能看得出来,但是血腥味太重了,从刚刚开始,就一刻不停的往祝枝枝的鼻子里钻。
祝枝枝终于看到了谢棠胸口的伤,她惊的捂住了嘴巴,泪花一瞬间出来,“怎怎么会这么严重”
一个碗口一样大小的伤口,想想就觉得有多渗人了,血肉模糊,缠绕的绷带根本就遮不住伤口,而且已经血染了绷带,足以可见出血量。
祝枝枝是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的,不论她多恨谢棠,不论她多么讨厌谢棠,但是她始终都知道谢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而现在这个人的身上几乎被挖了一个大口子。
祝枝枝飞快的抹了抹眼泪,笨拙的爬起来,“我去找药。”
她因为起的太急,第一次刚站起来,就不小心的踩到了裙摆差点跌倒,她第二次才穿上鞋子,跑出了书房,一边跑一边抹眼泪。
谢棠从始至终都是冷漠的看着她,同时胸腔那个位置又蔓延着一种无以言表的复杂情感,他从来没有把这伤当回事,直到看到祝枝枝的眼泪。
那一刻谢棠有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