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军团作战,雇佣兵探险,哪有面对十几头骨龙这么恐怖的压力
但幸好,她,莎弥拉再一次度过了难关
无法言喻的喜悦充斥在整个狭长的主舱里,骨龙无法离开冥府的范围这意味着他们成功逃出了绝望的亡者之国
哪怕是德莱厄斯也不由后背冒出一层虚汗。
陆行舰拖着残破的身躯,躲进偏僻的山坳,随即这群诺克萨斯的残党毫不犹豫就抛弃了这个代步工具。
因为引擎已经受到了不可修复的创伤,再乘坐完全就是累赘了。
一个个猛男靠在山壁上大口喘气,挥舞的肢体代替了他们无处宣泄的呐喊,德莱文眉飞色舞,旋着飞斧跳起了诺克萨斯的贵族舞步。
莎弥拉还有兴致跟他来上一段,要不是她身上渗出来的汗渍,别人还以为这家伙真的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冥府仍然在扩散,所以德莱厄斯没有让众人休息很久,他提起斧头扛在肩上,转头看向山坳后方的密林。
“接下来的路就不适合一起突围了,莎弥拉,祝你们好运。”
“承您吉言,将军”
莎弥拉也不打算继续跟这群万人敌继续厮混,德莱厄斯的队伍太强,必要时她可不想被逼着留下当断后的老好人。
两伙人保留了最后的体面分道扬镳,果断分出不同的方向钻进密林。
莎弥拉想要回南大陆,而德莱厄斯则想要穿过守望之海逃亡比尔吉沃特。
远处的密林里,塞拉斯下意识啃咬着自己的手指,他贪婪地看着这些人身上旺盛的血气。
因为冥界毫无预兆的突然降临,他和阿刻戎不得不立刻赶回,结果却在这片密林边缘碰到了逃亡出来的两伙人
原本塞拉斯在阿刻戎的蛊惑下准备利用仪式窃夺新冥河的权柄,意图直接完成从巫妖到冥府属神的华丽转身,但冥府突然降临现世,让他们的仪式都来不及完成铺设。
“阿刻戎,你说从这群人里选择谁作为莫德凯撒登基的礼物比较好”
“你不会还真打算侍奉那个暴君吧”
阿刻戎在塞拉斯的脑海里怪叫道“依我看,你还不如赶紧趁着冥河没有彻底复苏,赶紧按照我教你的办法先去窃据了冥河的位格”
“这倒是不用着急,躺在冥河里那么多天,我们都很清楚巫妖里只有咱们对冥河有想法。”
塞拉斯缓声说道“相比之下,我更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的陛下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你也知道的,对吗阿刻戎”
阿刻戎的声音罕见的带上一丝迷茫“不我只是莫名的感到了一丝喜悦。”
塞拉斯难听的笑了起来,他嘲讽道“喜悦没准是因为莫德凯撒要抢你以前主子的饭碗,结果却失败了,你这条疯狗本能的在摇尾巴呢。”
“”
阿刻戎闻言答不上话,陷入了自我怀疑的自闭中去。
毕竟虽然祂拥有着远古冥河的位格,但一来被封印了上万年,脱逃时还只剩下一根小指骨,二来祂附身于塞拉斯,两者早已不分彼此,祂的感知也逐渐在被塞拉斯同化
更不用说,在激烈的战斗和冥河膨胀无休无尽的折磨下,祂早就已经疯狂到面目全非。
正如柴安平与欧琛对死亡的讨论,过去之我永远被现在之我杀死,一具身体、一个名字无法证明一个人的存活,只有灵魂才是唯一。
而阿刻戎的灵魂早已面目全非,哪怕没有柴安平将其替代,祂也是逐步被失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