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声音比魔力低语还要恐怖得多,幸好棺盖合上之后声音就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被勒住脖子的窒息感。
他摸了摸脖子,上面仍然残留着印记,摸上去手掌都感觉刺痛。
没有去拾取小孩爆出的“装备”,柴安平忽然感觉一阵狂风从冰渊底下吹了上来,无数的冰花再度飞旋起来。
柴安平刚想蹲下抵住地面,结果低头却发现自己此时分明是站在半空中
突出的冰崖只是一个瞬间就彻底消失不见了踪影,只有两截断开的手掌失去支撑正继续往下落
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柴安平刚靠近冰壁想要避风头就停了。
“这该不会是以为我在欺负小孩吧”
这种突然的变化根本没有给他任何的先兆,要不是身体还残留着刺骨的寒冷,恐怕柴安平真会以为自己只是遭遇了一场幻境。
“人心冷漠,冷暖自知,我劝底下的各位好自为汁,不要像刚刚的小屁孩一样胡搅蛮缠”柴安平嘟嘟囔囔再度动身,“问的都是些什么狗屎问题,碰瓷的人还怪别人冷漠社会风气就是你们这帮坏逼带坏了”
不知有多深的冰渊寂静无声,在狂风消失之后,就连那些窸窸窣窣的冰棱也仿佛静止了一样。
没有人能回答柴安平的问题。
“你这是诡辩”
但声音却突兀而诡异从柴安平背后冒了出来。
柴安平霍然回首,背后是一面光滑的冰壁,碰巧将他的后背映照了出来
他的后背上正驮着一块开裂的界碑,碑面上长着一张嘴巴,嘴巴的四周刻满了一颗颗冷漠的眼睛,视线透过冰壁牢牢锁住柴安平。
草
视线对上的场面太过惊悚,柴安平很难按捺下那瞬间的悸动感。
“你试图用少部分人的过错,来掩盖绝大多数人真实的内心就算没有人碰瓷,没有人构陷,这座冰渊也不曾消减”界碑用尖利的声音尖叫道“这里的每一块冰,都是人类内心的罪”
柴安平按了按剧烈跳动的心口,听见界碑的话有点无语,他思索了一会说道“人心本来就是多样的,一个男人也许是个阳光暖男,也许是个虚情假意的中央空调,也许是个漠不关心的死人脸,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性格就给人定罪。
还有,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怪恶心的。”
“嘶”
界碑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柴安平会从这个角度反驳它。
一时间它有些上下两难,物理意义上的。
如果柴安平辩不过它,它就会进一步侵蚀柴安平的身体和精神。
但这家伙压根就不跟他硬抗,而是另辟蹊径,否认了人心冷漠是过错的结论,所以这算是谁赢了
柴安平见它不动弹,心里越发恶心,接着说道“你说这座冰渊就是人类恶念的凝结,那你不就是精华之一如果你那么痛恨人心的冷漠,怎么还不自杀”
“人类人类才是源头”界碑咬牙切齿“我只是其中诞生出来,发誓要报复这一行为的东西”
“谎言”柴安平毫不留情戳穿道“你之前分明还跟那个死小孩一起想要袭击每一个进入冰渊的人”
“诡辩诡辩”
界碑大声尖叫着,但仍然不可避免的缓缓从柴安平后背滑落。
在最后的机会里,它大声质问道“你说你要救千千万万的人,但进入冰渊分明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你是在拿无数的生命在冒险”
“所以呢”柴安平反问“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