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享受到的奢侈品。
“留声机啊”
他耳边又想起那首从未听过的歌谣。
“爱人,路何其漫长”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
一首同样不属于符文世界的歌从他的嘴里,呢喃似的缓缓道来。
“改天请威廉大爷也帮我搞一台吧,嘿。”
音乐总是容易引起人的共情,尤其是在喝了酒之后,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柴安平肆意的歌唱着车夫听不懂的语言。
车夫确实听不懂,只是下意识的放轻了挥动马鞭的力道,觉着这位督察先生唱的歌真是悲伤而又快乐。
“先生,到了。”
“唔谢谢啊。”
柴安平晃晃悠悠下车,人冕卫家的酒好不好他不知道,不过后劲是挺大的。
从街口一路嚎着“酒干倘卖无”惊起了不知道多少盏灯和臭骂,他这才笑嘻嘻的回到自己公寓楼下。
一边的蕾娜塔老板娘早就被他的大嗓门给惊了出来,赶紧把他给拉到店里来,往他嘴里塞了块蛋糕,才止住了柴安平异常的表现欲。
“我的督察大人哎,您这是发的啥酒疯呐”
她取来一杯凉水递给柴安平,柴安平咧嘴笑了笑吃了蛋糕再喝掉水“你别慌,蕾娜塔,我没醉我就是特别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会说。”
“只好唱了。”
蕾娜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怎么好好一个年轻大小伙子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怕不是”
她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又失恋了”
柴安平
“别泄气呀”蕾娜塔跺了下脚,鼓气道“你现在这么热门,还怕没有小姑娘喜欢你啊瞅瞅报纸多少你的表白消息啊,要是知道了你家地址,估计现在你信箱都淹了。”
“我不”
“真的,要实在不行。丽斯太太那个势利眼也能帮你张罗她可天天念叨着这个”
“啊”
隔壁的一楼,也就是柴安平所在的公寓陡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喊“蕾娜塔你这个死老公的三八婆,再敢诋毁我”
“咣”
一楼的大门发出一声巨响,一道穿着睡衣手持着鸡毛掸子的身影冲进了面包店。
“什么情”
柴安平捂着耳朵,一来有些晕乎乎的,而来这身影矫健得不行,他还真没看清是什么人。
“你要做什么”蕾娜塔同样横眉怒目。
“我叫你在格雷西督察面前嚼舌根,我抽烂你的臭嘴”
鸡毛掸子狠狠抽下,蕾娜塔结实的身体灵敏一躲,随即立刻反手掏出根黑荆棘面包甩了过去。
面包砸到街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咚”响,以此同时,那根鸡毛掸子顺势而下,狠狠抽在坐在椅子的柴安平脸。
“啪”
“卧槽谁打我”
。